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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马科斯夫妇是否真的吸毒?小马科斯长姐公开指控其弟夫妇吸毒 [打印本页]

作者: 素色流年783    时间: 3 小时前
标题: 小马科斯夫妇是否真的吸毒?小马科斯长姐公开指控其弟夫妇吸毒


小马科斯长姐公开指控其弟夫妇吸毒
艾米·马科斯(Imee Marcos):
走到这里、站在这里、开口说话,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困难。但我从小就明白——只要你姓马科斯,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此刻我颤抖、声音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大家,而是因为心里满是悲伤。如果我在讲述过程中停顿、深呼吸,请原谅我,因为心里的重量太沉了。

但这些停顿与颤抖,并不是我真正需要向国家道歉的地方。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宗教对透明、负责与正义的呼唤,更是因为身为参议员、姐姐、以及菲律宾人的良心,让我不得不说出真相。从我和弟弟小马科斯还小的时候,全家人就知道他身上存在严重的问题。我父亲过去写下的证词也公开记录了他的行为与习性。在爸爸还在时,他不是我的责任;但随着岁月过去,他的问题愈发令人担忧。

我知道他吸毒了,家里每个人也都知道——事情非常严重。有时他们开派对后,我甚至得和总统卫队、相关单位一起替他们收拾残局。后来我们兄弟姐妹在国外生活,只能彼此依靠。我甚至还劝过小马科斯:“娶了丽莎(Liza Marcos)吧。”当时我以为,他结婚后会安定下来、有新的方向。但那是我最严重的误判。他对毒品的沉迷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因为——原来夫妻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一起吸毒)。


1986年1月,人民力量革命爆发前的马科斯一家。虽然是近40年前的家庭照,但仍能依稀辨认出他们谁是谁来,右边坐在在草地上的第一位显然是艾米,后排中间这位当然是小马科斯,而抱孩子的这位肯定是艾琳(Irene Marcos-Araneta)。本来打算直接发布视频,但发现艾米·马科斯这份演讲的内容远远超过了视频能附的文字数量——300字,为了让小伙伴们更全面地了解演讲的内容,所以编辑成文发布。


在马尼拉的空气里,总有一种潮湿的旧戏剧味道,像是长年没有收场的舞台剧。昨日(2025年11月17日)傍晚,当艾米·马科斯(Imee Marcos)站在季里诺看台(Quirino Grandstand)上,以一种几乎可以用“断裂”来形容的声音,对全国公开宣告——她的弟弟、现任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以及弟媳、第一夫人丽莎·马科斯(Liza),多年来沉迷毒品——那一刻,整座城市都像被卡住的电风扇,抖动了一下。

菲律宾经历过无数丑闻、政变、混乱、街头革命与宫廷阴谋,可鲜少有谁见过一个国家的第一家庭在全国直播前,展开如此直接、如此裸露、如此不顾血缘与亲情、如此不可辩驳地互相毁灭。政敌互咬在菲律宾政治里司空见惯;亲戚互咬也时常发生;可“在上百万民众面前,大义灭亲式的公开点名弟弟吸毒”——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家族纷争,而像是一场专为二十一世纪菲律宾设计的悲喜荒诞剧:真假未明、情感过满、逻辑断裂,但又——如此精准地击中了政治神经的要害。

2024年7月22日,就在小马科斯发布国情咨文演讲之际,一段他在疑似吸毒的视频在美国海外菲律宾人的聚会现场被播放,后来这份视频的观看量超过亿次。参见前文刺刀见红——疑似小马科斯吸毒视频被公开播放,他与杜特尔特的战争将不死不休!

更荒诞的是,总统府第二天上午立刻反击,称艾米不过是在“保护杜特尔特”,是在帮朋友、尤其是副总统莎拉争取呼吸空间,而她的指控“毫无证据、纯属构陷”,甚至“背叛家族”。

紧接着,桑德罗·马科斯(Sandro Marcos)——总统长子、众议院多数党领袖、家族继承梯队里的第一顺位——站出来,用一种比他父亲更激烈、更带情绪的措辞宣布:自己的亲姑妈“编织谎言网络”、图谋“动摇政府稳定”、并且“被政治野心吞噬”。短短几小时里,马科斯家族的裂纹裂成断层,断层裂成地陷,地陷一路下沉到底部,露出了菲律宾政治长久以来的核心悖论:这个国家的权力从来不是制度的,而是家族的;而一旦家族撕裂,制度便如沙堆。

然而,在所有政治戏剧、家族纠纷、阴谋论、派系算计的表层之下,问题的核心被越来越多的人问出口——他们真的吸毒吗?



桑德罗·马科斯反驳其姑妈指控为其父母辩护的声明

马尼拉的街头,在所有新闻推送、直播画面、分析文章之外,人们讨论的其实就是这个最赤裸的问题。出租车司机说当然啦,看视频就知道了。咖啡馆里的学生说AI很强,这种视频随时能做。社交媒体上的人把吸鼻动作的速率、瞳孔反射、语言迟疑、微表情分析得比牙医检查还认真。有些人斩钉截铁,有些人犹豫不决,有些人只想看戏。但讨厌的是:戏还没演完,幕后的人已经在换布景。

所有这一切都必须回到昨日艾米的演说。她哭着说,她知道弟弟吸毒——不仅她知道,全家都知道。她说自己曾经天真地以为弟弟结婚后会稳定下来,结果却发现弟媳与弟弟“是同一路人”。她说自己参加过“派对”后的善后工作,要与总统卫队一起收拾残局。她说家族曾经试图掩盖,但现在必须说出真相,因为国家处于危机,人民必须知道真相。而她的声音哽咽,一遍又一遍,她以姐姐、参议员、基督徒的身份宣称一个国家最不愿听到的事:总统是瘾君子,第一夫人也是。

2024年1月,小马科斯反驳杜特尔特关于其吸毒的指控,并称对方是芬太尼重度成瘾者。

如果不是出自马科斯家族,这种指控根本不会掀起如此巨浪。正是因为它来自马科斯长姐、同属铁票仓伊罗戈(Ilocos Region)的掌权人物,这段演讲在政治上才像插入总统胸膛的一把刀。更糟的是,这把刀一插进去,拔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连串旧事——2012年据称的“缉毒行动”、2021年可卡因药检、2024年参议院听证会、2024年7月22日公开播放的视频、2025年3月第一夫人男闺蜜胡安·保罗·“帕维”·陈拓哥(Juan Paolo "Paowee" Tantoco)在好莱坞吸毒过量身亡。每件事单独看都可辩驳;连在一起,则像是一张不断被重绘的地图,越来越难辨真假,但却越来越像某种“真相的形状”。参见前文马科斯家没干净人!——美国验尸官证实第一夫人男闺蜜死于吸毒过量、小马科斯老婆男闺蜜陈拓哥死前吸食可卡因和大麻——美国警方调查报告。

菲律宾人真正关心的不是证据链本身——而是谁在撒谎,以及谁没撒谎。

总统府的反应迅速而强硬。他们说艾米是为了保护副总统莎拉,为了转移杜特尔特家族面对国际刑事法院的压力,为了维系政治同盟。他们说她“诽谤”、“扭曲事实”、“破坏政府稳定”。总统府发言人克莱尔·卡斯特罗(Claire Castro)甚至说:“只有不动脑的人才会怀疑总统。”这句话在社交媒体上引发巨大反弹,因为它听起来不像辩解,倒像是侮辱。

2024年4月,菲律宾第一夫人指责副总统嘲笑小马科斯的行为越界了!

桑德罗更进一步——他说姑妈“背叛家庭”,说她“编造故事”,说她被自己的政治私欲吞没。他称父亲的所有药检记录都干净,称那些视频是“恶意AI”,称所有指控早已被“证明不实”。

可问题是,如果一切早已证明不实,那艾米为什么要冒着毁掉自己政治生命的风险公开喊出来?她为什么要在上百万观众面前哭得像是送亲人去墓地?她为什么要用“沉迷”“多年”“更严重”这种几乎无法回头的语言?为什么不在闭门家族会议说?为什么不在参议院质询说?为什么偏偏在基督堂教会(Iglesia ni Cristo)几十万信徒面前说?

菲律宾政治从来不缺戏剧,但戏剧若要有杀伤力,演员必须愿意自毁。

艾米昨夜显然愿意。

而这就是问题的第二层:如果艾米说的是假的,那她疯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国家疯了。

《好莱坞洛杉矶新闻》关于陈拓哥吸毒过量死亡的报道

在逻辑上,关于小马科斯夫妇是否吸毒,有三类证据最常被提起:药检报告、证词与文件、影像与行为分析。

药检报告是小马科斯阵营最常引用的。他们反复强调2021年圣卢克医疗中心(St. Luke's Medical Center-Global City)的可卡因阴性测试。问题在于:阴性测试只能证明在那一刻未被检测到,不代表长期不存在;且可卡因毛囊测试长期被拒绝做,使怀疑持续存在。更微妙的是:如果一个公众人物正卷入关于“是否吸毒”的政治战——那他最应该做的,是公开透明地做更广泛的测试。但小马科斯不做。他只做了自己选择的测试、在自己选择的医疗机构、在自己选择的时间点。这种选择性透明本身,就是驱动怀疑的燃料。

第二类证据——乔纳森·莫拉莱斯(Jonathan Morales前缉毒署警员)的证词与所称的缉毒署文件——由于机构否认、程序瑕疵、证词矛盾而受损,但并未彻底被排除。菲律宾的司法系统一向混乱,这意味着“没有证据”和“证据不存在”永远不是一个概念。民众更倾向于从“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冒险站出来?”来判断可信度,而不是文件是否齐全。这是一种情绪逻辑,而情绪逻辑在菲律宾政治中往往比法律逻辑更有力量。参见前文

第三类证据——影像——则是公众最直觉相信的部分。2024年7月22日公开播放的视频,无论是真是假,都塑造了视觉记忆。总统府说那是AI制作,人们说那是“太真实了,不可能是假的”(too real to be fake)。总统府说那是政治抹黑,人们说“抹黑也得有模型”。总统府成立专案小组追查来源,人们说“要不是你介意,你至于这么紧张吗?”而影像一旦进入集体意识,就成为符号,不再需要真实。

2024年7月,菲律宾当局出生所谓的证据,反驳此前流出的小马科斯吸毒视频。

这就是菲律宾政治的荒诞之处:事实常常不是被推翻,而是被淹没。就像小马科斯在2022年大选中采取的美化其父20年统治时代一样。

而这一切到了昨天晚上,被艾米一声“从我们小时候全家就知道他有严重问题”进一步坐实在公众心里——不论真假。

当晚,在马尼拉的咖啡馆里,一个中年妇女对隔壁桌说:“姐姐不会害弟弟的,除非他真的完蛋了。”而隔壁桌立刻回一句:“政治里姐弟算什么?权力比血缘值钱。”两种观点都对,也都错。菲律宾的政治结构允许家族既是城堡也是监狱;既是保护伞也是毒药;既是纽带也是刀刃。而当刀从内部砍下时,伤势往往最深。

桑德罗的反击更体现了国家的荒诞性:一个被视为未来总统的年轻政治继承人,首先要做的不是治理国家,而是挡在父亲前面挡刀。他说母亲从不吸毒,说父亲从不吸毒,说姑妈撒谎,说国家稳定。他把一切定义为“政治野心的恶意攻击”,仿佛整个菲律宾昨日凌晨的震荡不过是一个家庭对圣诞聚会地点的争吵;仿佛姑妈的泪水并非痛苦,而是戏剧技巧;仿佛一个国家的未来可以用“她嫉妒”“她背叛”“她疯了”轻轻带过。

2024年4月14日晚北达沃省首府塔古姆市(Tagum City, Davao del Norte)举行的反修宪“祈祷集会”(prayer rally)上表示,小马科斯正在发起修宪倡议,以保住自己的权力。

而总统府更进一步说,只有“不动脑”的人才会怀疑总统不清白。这句话比任何影像、任何证词、任何文件都要恐怖。因为它不但拒绝检视,还侮辱检视;它不只是为权力辩护,而是要求公众放弃判断。如果一个政府需要让国民放弃判断来维护权威——那权威本身就已经腐烂。

那他们到底吸不吸毒?

从严格科学与法律的角度,我们无法给出100%的答案——因为总统拒绝了唯一能给出100%答案的可卡因毛囊测试。这是逻辑的起点,也是结论的起点:如果一个掌握国家机器、拥有无限资源的人在面对能够洗清自己一切嫌疑的测试时却持续拒绝,那么他拒绝的本身,就是最响亮的回答。

一个无辜的人会做毛囊测试,一个无辜的人会公开透明,一个无辜的人不会因为姐姐公开哭泣指控而勃然大怒,只会请她去医院检查;一个无辜的人不会把所有质疑称作“破坏稳定”,不会说只有“傻子才会怀疑”,不会期待人民以忠诚代替事实。

而小马科斯做了以上每一件事的反面。


在2024年5月13日参议员罗纳德·德拉·罗萨(Ronald dela Rosa)主持的参议院公共秩序和危险药物委员会(Senate committee on public order and dangerous drugs)关于小马科斯吸毒调查听证会上,前缉毒署警员乔纳森·莫拉莱斯指控有高官阻止他调查小马科斯涉嫌吸毒的案件。

更重要的是,如果仅仅是谣言,总统府不需要如此紧张,不需要连夜开会,不需要让总统长子亲上火线,不需要让所有盟友排队表忠诚;也不需要把姐姐、亲人、家族长者全部定义成“叛徒”。

没有一个家庭会为了一个不存在的问题炸成碎片。

真正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昨夜之后,菲律宾第一次出现一种普遍情绪——过去大家只是在“怀疑”;现在他们开始“默认”。怀疑需要证据,默认只需要气味。而在菲律宾,政治往往靠气味运转。

所有“证据链不完整”的论点,都被艾米一句“全家都知道他多年问题严重”击得粉碎。

从此刻起,问题不再是“他们是否吸毒”,而是“吸到什么程度、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及现在是否仍在继续”。

更深层的问题是:在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可能存在毒品成瘾状况时,国家是否仍然运转?如果国家仍然运转,那么是谁在运转国家?如果国家不是由总统运转,那么马拉坎南真正的权力在哪里?

这就是为何昨日之后,整个国家开始恐慌:菲律宾人不是第一次面对腐败的领导人,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无能的领导人,但却第一次面对可能——精神持续受毒品影响的领导人。

老杜当年为何要公开说“邦邦吸可卡因”?他不是轻率的人,他知道那句话会改变政治格局。他说是因“情报”。而昨日艾米说:“我知道。他多年如此。我劝他结婚,以为会好,结果更糟。”一个前总统与一个亲姐姐,语言如此一致,不是巧合,而是结构性指控。小马科斯是海洛因重度成瘾者——杜特尔特在竞选集会上再次抨击忘恩负义的对手。

2024年1月,丽莎·马科斯出访时对送行的萨拉翻白眼。而她这样做的原因在于,几天前老杜在一场反修宪祈祷集会上声称小马科斯吸毒,而萨拉和艾米·马科斯均出现在这场竞选集会上。几个月后,丽莎在接受专访时表示,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老杜指控其丈夫吸毒,而是她在直播中看见,当老杜讲到小马科斯吸毒时,萨拉居然笑了。参见前文菲律宾后宫甄嬛传——丽莎·马科斯公开指责萨拉·杜特尔特:“嘲笑小马科斯的行为越界了!”

再回头看马拉坎南宫的回应,每一句都在强调“稳定”“稳定”“稳定”。可一个政府如果需要重复“稳定”三次,那它已经不稳定了。一个家庭若需要声称“我们团结”,那他们已经不团结了。一个总统若需要儿子来证明自己不吸毒,那他已经失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昨夜的场景其实是一种隐喻:菲律宾的未来站在一个吸毒测试未完成的十字路口,只不过这次,十字路口不是由法律构建,而是由家族的血与恨构成。

而这个国家最讽刺的地方在于:菲律宾政治不是靠证据推动,而是靠叙事推动;不是靠事实推动,而是靠感受推动;不是靠制度推动,而是靠关系推动。而一旦关系破裂——所有事实就被重新书写。

在这个意义上,艾米的指控——无论真假——都已经成为事实的一部分;而桑德罗的否认——无论真假——也成为事实的一部分;总统府的愤怒、公众的恐慌、网络的狂欢、媒体的分析,都成为事实的一部分。

最终的历史叙述,不会写“他们是否吸毒”,而会写:“当时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可能吸毒。”

这才是对一个国家造成真正破坏的力量:不是毒品,而是不确定;不是事实,而是怀疑;不是成瘾,而是遮掩。

若要给昨日的事件一句总结,那就是:在菲律宾,一个家族的真相永远比一个国家的真相更早浮出水面。马科斯家族的破裂不是一个家庭的破裂,而是国家神经的断裂。

而在断裂之后,人们会继续问同一个问题——他们真的吸毒吗?

所有证据、所有拒绝、所有影像、所有泪水、所有愤怒、所有声明,都指向同一个、简单而残酷的答案:

一个拒绝自证清白的人,比一个被指控吸毒的人更容易被相信是瘾君子。

国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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