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岁加国老头和17岁菲律宾女孩的爷孙恋就这样开始了

李焕发

纪录片《父亲的不同面相》的宣传海报 下图同

2013年，加拿大女制片人巴特勒（April Butler）得知自己73岁的老父亲又要再婚了，新娘是一位自来菲律宾的23岁年轻女孩。巴特勒心想，自己和父亲一直不是很亲近，那么为什么不借此拍摄一部纪录片让自己更多一点了解父亲呢？于是就有了这部纪录片《Father Figruers》，直译的话可以叫《父亲的不同面相》，或者《父亲的另一面》，其正式中文译名为《老爸的小情人》。其实和小伙伴们耳熟能详的初中语文课本经典文章《背影》差不多，小编还专门考证了一下，朱自清《背影》的英文翻译为《My Father's Figure from Behind》。

巴特勒的父亲戴尔（Dale）并不是一台电脑，这位73岁的老汉在巴特勒的母亲去世后鳏居十几年，一个人生活在加拿大小城坎卢普斯（Kamloops）。一个人的生活，尤其是在加拿大正应了那句话：孤独寂寞冷！太TM冷了，就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来暖被窝。于是老戴尔和其他身边的老头一样，在一个跨国婚恋网站试试运气，就这样老戴尔认识了来自菲律宾民都洛岛小城罗哈斯（Roxas,Mindro）的姑娘小高丽（Girlie）。为了能够在婚恋网站上注册成功，当时年仅17岁的小高丽谎称自己23岁。网恋了两个月之后，陷入疯狂恋爱的老戴直接杀向小高丽的老家奔现，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就宣布订婚了…

老戴尔要再婚的消息震惊了包括巴特勒在内的一大家子，尤其在巴特勒看来，父亲这样的老男人，爱上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菲律宾小姑娘，多半是被忽悠了。于是巴特勒决定前往菲律宾，见一下父亲的未婚妻，也是自己将来的继母。



来到罗哈斯，巴特勒才知道，父亲确实有着很多自己了解的侧面。人老心不老的老戴尔和小高丽见面之后，很快就在当地租房同居。而七十多岁的老戴尔为了在小高丽面前逞能，居然骑起了从来没有驾驭过的摩托车，人还是不要逞能的好！（作为老司机，关于逞能这个话题小编需要说道几句。男人在女人面前逞能时，首先说明男人北风北爱上了这位女士，其次还说明这个男人在某方面的不自信。）这时的老戴尔已经因为摩托车事故、左脚挫伤被小高丽送进了医院，今天真好是老戴尔出院的日子。于是一大早小高丽就来巴特勒留宿处接她，然后俩人再一起去接老戴尔。第一次见面巴特勒对小高丽的印象不错，看上去开朗大方，英语也很好，沟通很顺畅，不过年龄真的太小了，已经40多岁巴特勒心里不免犯嘀咕，这个女孩将来会是我的继母？？？what’s the fuck！Why did things become like this?



小编反复看这部纪录片好几次，还真感觉这俩人挺有夫妻相的。
几个月没见，老小子戴尔看起来比加拿大时的气色好多了，尽管左脚的伤看起来不轻，可他依旧能够爽朗的大笑。巴特勒问父亲，你是怎么摔倒的？老戴尔大笑着回答说，那个时候我真和别人吵架！骑着摩托车还要和别人吵架，这TM能不摔跤吗？巴特勒说，你真的走狗屎运了！老戴尔语带双关，确实非常走运！我相信上帝当时一定在那个拐角处托了我一把！一般七十几岁的老人不要说从正在行驶的摩托车上摔倒，就是不小心在自己地板上滑倒都会成了大问题。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老戴尔与小高丽的爱巢，一座漂亮的公寓。看着年龄差距超过50岁的老戴尔和小高丽亲密地腻在一起，巴特勒总是感觉怪怪滴！这个年龄不到自己一般的小姑娘居然在父亲面前扮演十几年前的母亲扮演的角色，巴特勒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甜蜜的二人世界，巴特勒不得不赶紧出来透口气了。到了家的老戴尔更滋润了，受了伤他斜倚在沙发上吹口哨，小高丽勤快能干地忙里忙外。对着镜头老戴尔复述小高丽的话：是神让我们在一起的！你让我重生了！很快小高丽把晚餐端给了老戴尔，有鱼，有肉，还有水果！挺丰盛的，看得出来小高丽是一把持家好手。刷着碗的小高丽对巴特勒说，他从不帮着洗碗，我也不想他洗，在菲律宾女人照顾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巴特勒说，在加拿大这TM可不一样！听到这里，沙发上的老戴尔又大笑了起来。



为了能够深入了解小高丽，巴特勒主动提出跟小高丽一起去拜访她的父母。小高丽的家在乡下，一家人生活确实贫困，从小到大，小高丽和四个兄弟姊妹一直挤在一个房间，父母睡在另一个房间。小高丽的妈妈说，一开始他们也反对小高丽和老戴尔交往，但见面之后觉得老戴尔为人还不错，是个真正的绅士，就同意了俩人住在一起了。

从小高丽父母家出来，巴特勒更能理解小高丽和老戴尔为什么能够在一起了。在这段关系中小高丽得到了住所，食物，保护自己安全和提高经济支持的人；而对于有人能够照顾自己，老戴尔当然也很开心了。这就是俩人关系的基础，所以没有谁骗谁的问题，虽然在巴特勒认为还是自己的父亲占了便，不过现在再看生活在一起的俩个人，好像没有那么碍眼了。老戴尔说，她很庆幸能有我，同样我也很庆幸能有她，这是一段接近于完美的男女关系。


对于老戴尔来说，没什么是比让自己斜靠在沙发上让小高丽照顾，更放松更惬意的事情了。

为了庆祝老戴尔伤愈出院以及小高丽和老戴尔订婚，老戴尔决定开个大趴体。于是巴特勒见识了小高丽各式各样的亲戚，和闻所未闻的菲律宾式料理。每个参加趴体的人都很尊敬老戴尔，而他也会大家频频举杯。老戴尔说，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趴体，每个人都很高兴，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从来没有人像他们一样对我表示敬意。趴体上小高丽的妈妈带着酒意说，我很兴奋很快就会有孙子了，我也很好奇我的孙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是像爸爸一样白皮肤，还是像妈妈一样黑皮肤，还是一块白一块黑的花皮肤？

之后，巴特勒父女返回加拿大。老戴尔需要筹备钱财、准备相关文件材料与小高丽结婚。距离并未弱化俩人之间的羁绊，老戴尔时不时会给小高丽拨打视频电话以解相思之苦。



说到结婚，小编先和小伙伴们掰扯掰扯，结婚到底是谁的选择？对于73岁的老戴尔来说，想要的只不过是能有人照顾自己、陪伴自己，对于年纪已高或者说已经大半截已经入土的老汉，结婚根本不是刚性需求。所以，结婚不可能是老戴尔主动提出来的。那么是小高丽主动要求和老戴尔结婚吗？这个也不太可能，在菲律宾生活久了的小伙伴都知道，这里有太多单亲妈妈，尤其是17岁小高丽的脑子里不可能冒出结婚的念头。打个很简单的比方，我们在17岁时脑子里基本上不可能产生结婚的念头。于是，一切都很明显了。让两人结婚，这个想法只能来自于小高丽的家庭、小高丽的父母。


香港婚姻登记处门脸　　

结婚一来能够进一步强化老戴尔和小高丽一家的关系，这样的话从老戴尔这里拿起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而且结婚后俩人关系更加稳定，就再也不怕老戴尔有一天回到加拿大再也不来菲律宾，不要小高丽了。二来当然是从73岁老戴尔的身体考虑，小编老家有句老话：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处在这样的年龄老戴尔随时都有过世的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每一天都在不断增大，只有结婚了小高丽才能有资格分享老戴尔的遗产。当然，结婚后小高丽才有可能以妻子身份依亲申请加拿大签证，甚至更进一步在加拿大居留。所以，对于小高丽的父母来说，小高丽和老戴尔的这个婚，那是TM非结不可！

可小高丽只有17岁，这个年龄在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都是无法结婚的。菲律宾女性的最低结婚年龄是年满18周岁，加拿大也一样。于是，各方人等多方打听后终于了解到香港法定最低结婚年龄是女性年满16周岁，外国人也能在香港登记结婚，而且香港距离菲律宾还很近。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家人去香港登记结婚的事情发生。


小高丽与其母
4个月后，巴特勒带着自己的女儿泰莎（Tessa）与老父亲自温哥华前往香港，见证老戴尔和小高丽结婚的时刻。巴特勒谈及为什么要带着女儿一起来香港的原因，如果哪天小高丽有了戴尔的孩子，小高丽就和她们真的成了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见证成为家人的时刻。再次在机场见到小高丽时，老戴尔与她已经分别半年了，看得出来老家伙很兴奋，不过介于女儿、孙女以及陪同小高丽的她父亲多姆（Dom），两人仅仅亲昵地拥抱。


小高丽与巴特勒
由于和香港婚姻登记机关预约的时间还没有到。之前从未来过香港的一行人，很兴奋地香港游玩了几天。看到小高丽的崭新的高档照相机、笔记本电脑、黑莓手机，以及为了能让小高丽开心，随时随地给她买各种首饰和纪念品时，孙女泰莎有点像吃到酸葡萄，对妈妈说，自己什么都没有、闲暇时间打工赚钱总算为自己买来了二手黑莓手机，小高丽为什么能够获得这些？为了让小高丽开心，老戴尔甚至不顾身体，陪她一起乘坐摩天轮、云霄飞车和海盗船！老家伙不服老，可TM自己的老心肝受不了，陪到一半只能下来喘粗气。老戴尔应该庆幸，那些游乐设备根本TM不是给老人坐的，血管没有爆开都是烧高香了。
　　

小高丽身着婚纱展示婚戒

这一天的玩乐和体验让老戴尔累坏了，第二天只有3个女孩有兴致继续出来玩。看得出来3人相处得还不错。作为媒体人巴特勒是不会放弃自己职业的，在游玩的间隙，她再一次向小高丽抛出了尖锐的问题，泰莎将要成为你的孙女，你对这一点有什么感觉？小高丽的情商不低她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家庭，泰莎也是我的家人！巴特勒母女甚至为小高丽选好了婚纱，身着婚纱的小高丽更漂亮了。

已经纠结很久的巴特勒，下定决心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对小高丽说，到了我这个年龄我有责任给你一些建议，你这么年轻，你的未来就在眼前，可能对你来说短期内想要的是像新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但是你一定要把接受良好教育作为自己的长期目标，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有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你才能够把握自己的未来，谁都知道我父亲将来不可能长期为你提供经济支持。话到嘴边巴特勒忍不住，把老戴尔在小高丽耳畔吹过的牛B打破了，我父亲在加拿大的阶级地位并不高，他从来都不是有钱人，他的经济状况并不好，仅仅只能维持收支平衡而已；也许你有你的梦想，可是和我父亲结婚，并不能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不是你的彩虹！他不是你穿着金光闪闪盔甲的王子！我不想你的梦想像我的一样被现实击得粉碎！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我父亲就像冰山一样，你想着靠他是没有出路的！


小高丽躲开镜头，无声地流泪。
　　
从来没有人和小高丽说过这些，信息量太大了，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她躲开镜头，无声地流泪。

然而到了第二天，小高丽依然不离不弃地和老戴尔一起去了婚姻登记处。在婚姻登记处排队的时候，巴特勒终于忍不住问了父亲：“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香港来登记结婚，而不是在菲律宾？”老戴尔躲闪着没有正面回答，巴特勒注意到周遭的氛围越来越诡异，小高丽和老戴尔看上去都无比紧张，一旁小高丽的父亲多姆看起来也有些焦虑和失落，仿佛不约而同地保守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老戴尔和小高丽到办事窗口登记时，巴特勒踮起脚从两人身后偷看，当小高丽打开自己护照的时候，巴特勒瞄了一眼小高丽的生日，整个人顿时惊到呆立在原地：小高丽的生日是1994年6月21日，她的实际年龄根本不是老戴尔对外宣称的23岁，她的实际只有17岁！（由此可以推断出事情是2011年前后发生的）之后，小高丽的父亲多姆含泪签署了17岁女儿的结婚同意书，随着结婚誓言的响起，小高丽和老戴尔成为了合法夫妻。


一行人在婚姻登记处等待

小高丽只有17岁的事实让巴特勒不淡定了，尤其是她的女儿泰莎也是17岁，小高丽要比泰莎小两个月！作为一个母亲，巴特勒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现实：自己的继母是未成年人，比自己的女儿还TM要小两个月！这个事实对巴特勒来说就像突然间被板砖拍中了，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被这一事实放在脚底下摩擦。巴特勒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这段婚姻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更让巴特勒难以接受的是，父亲在明知道小高丽未成年的情况下，跟她发生关系，那个时候小高丽只有16岁。巴特勒想起父亲每个月给小高丽的生活费和读书的钱，现在都解释得通了：小高丽，其实还只是一个中学生（之前以为是大学生）。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自己虽然想了解父亲更多的侧面，可TM绝对无法接受父亲竟然是没有任何心理阴影就和未成年人睡觉的人！想到自己和这种事情有关，而且居然把女儿泰莎牵扯进来见证这种荒唐事，巴特勒就更窝火了！当天，巴特勒让女儿先返回了加拿大，自己则和父亲一起去菲律宾，看看事情能否会有转机。

巴特勒再次来到菲律宾的唯一想法是，让老戴尔结束与小高丽这场荒唐的婚姻，而这毫无疑问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听到尾随而来的女儿直接说出，自己不希望老戴尔和小高丽的婚姻继续。老戴尔稍微有点错愕，当然他也有心理准备，脸上浮现出惯常的假笑反问道，你不希望？为什么？听到巴特勒提起小高丽的真实年龄只有17岁时，老戴尔没有否认，小高丽确实只有17岁，自己对这个情况心知肚明。

老戴尔接着说，不过刚开始小高丽告诉他，自己有26岁，然后说22岁，直到俩人谈婚论嫁时，小高丽和她的家人才坦白说，小高丽只有17岁，而那个时候自己早已经和小高丽生活在了一切、睡在了一切超过6个月。巴特勒立刻反问，当你知道小高丽只有17岁的时候，你仍然同意和小高丽结婚？你TM在小高丽16岁时就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她和你孙女一样小，她比泰莎还小2个月！巴特勒直接用F单词和自己的父亲飙脏话了，你TM还是不是人？而且看起来你TM对这种事心里没有一点儿波澜！还想着继续和小高丽一起生活？现在你TM应该立刻从小高丽的生活中离开，一想到你和小高丽躺在同一张床上我就觉得恶心！你继续和小高丽发生性关系简直太TM不要脸了！
　　
看到被质问的支支吾吾最后沉默不语的老戴尔，巴特勒又问到，你TM就不能做正确的事情吗？被逼到墙角的老戴尔却打起了太极，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离婚，他说，是对你来说正确的事，还是对我来说正确的事？某种意义上我承认你是对的，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做不到……最后老戴尔问女儿，你问过小高丽她现在是怎么想到了吗？巴特勒回怼道，你TM才是成年人，她只是个孩子，她和泰莎同龄，一想到这里我TM就不能忍了！小高丽不可能做决定，作为TM的成年人你才应该是做决定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做？老戴尔还是那句话，不会离开。巴特勒再次飚出F单词，你这个狗娘养的怪胎！我以你是我的父亲为耻！发完一通脾气之后负气离开。
巴特勒对着镜头说，到最后发现父亲居然是这样的人，感觉自己的一生被否定了，自己的少年时代、成长时代，这个养育子成长的人，这个曾经口口声声教育自己做正确事情的人，现在居然变的和鸿毛一样轻了，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无根的草，自己的人生变成无尽的虚空……
　　
4个月后，巴特勒接到了小高丽和老戴尔的邀请，希望能和他们一起去印尼的巴厘岛度蜜月。这时的巴特勒愤怒已经慢慢平复了，她想，也许可以趁此机会修复与父亲的关系，而且他们俩人在一起如果开心外人还有什么话好说？老戴尔如果能够照顾好小高丽，比起小高丽回归她的原生家庭，继续贫瘠的生活，似乎也还不错。于是巴特勒再次带着摄制组去了巴厘岛。

然而，计划好的蜜月旅行，抵达巴厘岛的却只有老戴尔。巴特勒问起小高丽时，老戴尔有点欲言又止，他说，小高丽不能离开菲律宾，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然而媒体人巴特勒很容易就发现了事实真相，原来，菲律宾政府获悉了这件事、并发出警告，要求小高丽必须年满18岁才能跟成年男性出国旅行。也就是说菲律宾政府不承认小高丽和老戴尔在香港缔结的婚姻关系。


巴特勒父女在巴厘岛相见　
　
有了菲律宾政府的支持，巴特勒觉得有必要再次和老戴尔说道说道这个事情了，她问道，为什么小高丽不能离开菲律宾呢？老戴尔躲躲闪闪，不愿说出真相。巴特勒本来以为，菲律宾政府的警告会让老戴尔有所反思，可看起来他还是继续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巴特勒借着问，如果菲律宾政府和社会对于你们的婚姻没有异议的话，为什么不让她跟你离开菲律宾呢？

本来就因为不能和小高丽一起度蜜月而憋了一肚子火老戴尔发火，你如果继续这样追根问底的话，咱们就别聊了。老戴尔站了起来边走边骂，在菲律宾，有大把小高丽年纪的女孩嫁给了我这样年纪的老头！你不去管其他人，偏偏来责难我。我俩的父女关系到此结束，你只关心你的纪录片，只是一味地伤害他人，破坏他人的幸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至此，父亲和巴特勒彻底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