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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一趟,在卧铺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下铺有人聊天,起来一看是两个陌生的中年大叔在喝酒,俩人用我听不太懂的方言讲着各自的故事。
以前很喜欢看火车,看着过往的火车鸣着汽笛奔向远方,看着车窗里完全陌生的人在聊天、吃泡面、嗑瓜子、喝酒,看着身材曼妙的漂亮姑娘和衣着光鲜的商务人士们自信张扬、滔滔不绝,想象着他们被火车带去完全陌生的城市,开启各自精彩的生活,那时也很想听一听他们的故事。
但现在年龄大了,被生活无数次捶打后,精力和时间都不够用了,所以对陌生人的故事和生活就再也没有一丝兴趣,无论他的故事多精彩或者情节多离奇,只要他不给我钱,都懒得去了解,更懒得去掺和。
在两个大叔絮絮叨叨的酒话里,我又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刚才起来喝水,看到两个大叔已经离开,而下面的桌子上满是吃剩的花生皮和空酒瓶。
乘务员恰好也路过,问我酒喝完了没?酒瓶子还要不要?她要打扫卫生。
这问题给我气的翻白眼,我看着就很像是顿顿离不开酒的人吗?
深夜的乏力时间,乘务员也没心思认真打扫,草草收拾了一下垃圾就走了,而下铺没卖出去的空床上只剩下坐过的褶皱和掉落的花生米,过来蹭桌的大叔回到了自己铺位,此时恐怕睡得正香。
张雨生《大海》
两个蹭桌喝酒又扔下垃圾的大叔,让我想起来这几天把我删掉的一个在海外认识的情商极低的华裔躁郁症青年。我都忘记是怎么认识这个躁郁症患者的,他说他擅长搏击和射击,想做我们保镖队员,所以每次他有问题都来问我,直到问到我不耐烦或者不想搭理他为止,虽然现实中也和他见过几次面,喝过几次酒,但几乎每次都是我请客,因为他说他没钱。说的是理直气壮,喝起来也是毫不嘴软。
看他心地善良(待验证),正义感也较强(待行动),我就耐着性子观察他几次,但后来越发反感他,因为每次他就负责喝酒和提问,还总是理直气壮的让我给他提供帮助———被他的同事孤立排挤怎么办?被喜欢的中国女生嫌弃穷怎么办?让刚认识的菲妹怀孕了怎么办?被盗窃摸包了怎么办?大街上被外国人挑衅怎么办?他的朋友被绑架怎么办?
他的各种烂事都来找我求助,但真的喊他去参加安保任务时,哪怕只是观摩学习打下手,增长一些经验,他都要打退堂鼓,每次都是瞻前顾后,最后找借口拒绝。
虽然他总以“朋友”自居,但这种“朋友”就是典型的损耗型朋友,具体到实用价值、情感价值、经济价值等方面都是负数,在他把我的所有精力和耐心都耗空之后,我不再搭理他,然后他抑郁症发作,就把我删了。
但依着他的本性,等他病情缓解后,过段时间又会把我加回来,继续他的行为。
所以我预防性先把他拉黑了。
以前对这些人和事都挺介意,但现在觉得这些人都是人生路上的NPC,就像两个蹭桌喝酒的大叔一样,他们的出现可能就是为了影响一下你,给你的周围留下一些垃圾,或者把你当成树洞倾诉一下,或者当成工具人使唤一下,和游戏里的NPC布置任务一样,布置完任务就消失了。
这些年总结出来的重要人生经验之一,就是不被这些人影响,不被这些人的烂事纠缠,不介入这些人的因果里。
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本文是菲华网一位重情重义朋友的亲身经历,承蒙慷慨授权发布,特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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