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科技！脸都能“偷”了？

可乐不加冰

最近，一些商家利用人脸识别非接触采集的“无感特性”，在不提前告知的情况下，自动抓拍到店顾客的人脸信息，并将相关信息用以精准营销等牟利行为。商家非法采集顾客人脸信息所使用的摄像头品牌名叫“万店掌”，其技术滥用的实例不断挑动公众的敏感神经，也让人脸识别这项技术逐渐与“黑灰产”关联挂钩，真相一经曝光，引发网民热议。

尽管被曝光，此类现象仍然存在着。在某些门店，“相貌平平”的摄像头却在悄然捕捉记录人脸信息。有些门店人员说，顾客去了哪家门店，再去其他分店，分店基于后台的人脸识别信息，接待顾客就有准备了。对于零售业来说，获取人脸数据成为开展营销活动的绝招。在后台系统，很多顾客被抓取人脸信息，不同的人会形成一个不同的ID，你的年龄、性别，甚至心情，通通都会被摄像头“偷走”，进入到系统的数据库中，形成你的个人档案。

人脸识别应用广，规模大

截至目前为止，总共有2353家企业安装了上百万个人脸识别摄像头，与企业相关的用户数据，被第三方掌管，数据库规模达到上亿。当前，我国的人脸识别技术正在迅猛发展。据测算，这几年我国人脸识别市场规模以年均50%的速度增长，预计到2021年将突破500亿元。

为什么一些不法商家对偷偷采集人脸如此“上心”？如今人脸识别技术的应越来越广泛，像刷脸支付，智能门锁给我们提供了便利，还有在机场、高铁站的应用提高了我们的安全性和通行效率。密码被偷了还可以改，但是脸被“偷”了该怎么办？

然而，人脸具有独特性、直接识别性、方便性、不可更改性、变化性、易采集性、不可匿名性、多维性等特征，这就决定了人脸识别技术具有特殊性和复杂性。人脸信息一旦被非法窃用，无法更改或替换，极可能引发科技伦理、公共安全和法律等众多方面的风险，危及公众人身与财产安全。

今天行业的竞争日益加剧，企业都在追求数字化营销发展。利用人脸识别这种最直接的精准画像去进行营销行为，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马克思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活跃起来，甚至让他们铤而走险。而要了解人脸识别的灰色地带，就首先要了解人脸识别带来的利益和风险。

从现在来看，其风险相比其带来的利益简直不值一提。

“偷”脸的风险

在风险层面，《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条规定了“侵犯公民信息罪”的量刑措施。在这条法律中，就明确提到了关于侵犯隐私的相关量刑，即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并处罚单或罚金，其中对于人脸识别是否侵权的标准是非法获取、出售或提供个人信息5000条以上的；或违法所得5000元以上的。

但在实际落地过程中，不得不说实在是困难重重。首先侵权的标准就很模糊，如何定义获取途径是非法的。要知道市面上几乎100%的大型商超都安装有视频监控设备，无时无刻不在记录着信息，而要定义他们当中哪些实在非法采集信息，作为消费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其次，即便你发现了，如何取定义其是在获取非法利益。人脸识别带来的商业利益多半是隐形的，比如房地产针对中介和销售的回扣；智能家居对于消费者习惯的调研等等。这些数据并不能为商家带来直接的利益。因此在量刑方面就更难。

举个直观的例子，人脸识别查到你多次光顾店铺，认定你的购买欲望比较强，因此销售为你推荐了比较贵的产品，但并没有超出该产品的官方定价，最多商家会故意减少一些折扣，这样的例子怎么算？目前在法律层面很难定义。

因此从量刑来看，法律对于人脸识别侵犯隐私的条令还很模糊，这让很多厂商有了借用好律师解决问题的办法。以我国的“人脸识别第一案”为例，最后杭州野生动物世界赔偿了多少呢？1038元，甚至还不够受害者郭兵的误工费。

“偷”脸带来的利益

而其背后带来的利益，却是巨大的。以房地产销售为例，一套售价150万的房，如果你进到了售楼中心并被人脸识别系统锁定，就会直接损失由中介或者销售带来的约为30万左右的返点。而部署这样的人脸识别系统，整套解决方案价格甚至不会超过1位顾客带来的返点利润。

试想仅通过安装人脸识别系统，就能极大地提高获客率和利润率，且几乎不用承担责任，这样的暴利让不少厂商铤而走险，忘记侵犯消费者权益的后果。因此，在利益的诱惑面前，想要依靠道德来束缚他们，实在过于理想化。

所以庞大的利润加上模糊的法律界限，已经造成了如今全民人脸识别、侵权案频发的现状。尽管国家法律和监管部门已经多次宣布将对人脸识别侵权问题进行严肃整治，可就现状来看，反而是有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无力感。

对于刷脸经济这样的新生事物，国家并没有出台相关的法律法规，规范完善这个行业。包括提高相关企业的准入门槛，规范人脸识别数据采集，加强数据监督，在利用人脸识别技术实行违法犯罪行为也没有过严惩的案例。

面对人脸识别这样即便民又可能涉及侵权的技术，国家并没有对其边界的明确制定。比如到底什么样才算是侵权、商家采集的人脸数据要如何保存、如何使用等等都需要规则的约束。想要解决，除非期待商家良心发现，自动去合理运用人脸识别，但这无疑太天真了点。

不同品牌的手机人脸识别技术不尽相同

前一段时间，来自清华的 RealAI（瑞莱智慧）展示了一项更为简单的攻击技术……在一副眼镜的攻击下，19 款国产安卓手机无一幸免，全部被快速破解，而苹果手机却安然无恙。

具体来说，RealAI 团队选取了 20 款手机做了攻击测试，除了一台 iPhone11，其余都为安卓机型，来自排名前五的国产品牌，每一品牌下选取了 3-4 款不同价位的手机型号，覆盖低端机到旗舰机。测试者佩戴了一副含有密码脸部图案的眼镜，制作这副眼镜的成本很低：借用一台打印机，加上一张 A4 纸。最终，除了一台 iPhone11，其余安卓机型全部解锁成功，完成整个破解过程只花了 15 分钟。

从被破解的程度上看，攻击这些手机的难度也几乎没有区别，都是秒级解锁。虽然通常认为低端手机人脸识别的安全性相对更差，但抵御攻击性能的强弱似乎与手机价格并无直接联系，其中有一款 2020 年 12 月最新发布的的旗舰机，多次测试下来发现，基本都是一下子就打开了，和安卓手机比起来，苹果手机在保护个人隐私方面和安全系统则显得更胜一筹。

攻击测试人员成功解锁手机后，任意翻阅机主的微信、信息、照片等个人隐私信息，甚至还可以通过手机银行等个人应用 APP 的线上身份认证完成开户。更为严重的问题在于，这一漏洞涉及所有搭载人脸识别功能的应用和设备，一旦被黑客利用，隐私安全与财产安全都将受到威胁。言外之意就是，只要能拿到被攻击对象的 1 张照片，大部分人都能很快制作出犯罪工具实现破解！

人脸识别技术哪家强？

自从iPhone X的问世，从而开始了3D人脸识别元年。针对3D人脸识别，目前市场上有三种主流方案，它们分别是3D结构光方案（Structured Light）、ToF 3D方案（Time Of Flight，时差测距技术）和双目立体成像方案（Stereo System）。

已经上市的手机中采用结构光这种方案的有iPhone X、小米 8透明探索版和 OPPO Find X，其实就是投射特定的光信息到物体表面后再由摄像头采集，根据物体造成的光信号的变化来计算物体的位置和深度等信息，进而复原整个三维空间。相较之下，iPhone X要更胜一筹，前置的距离传感器与环境光传感器组件通过3D结构光技术，根据所处环境的明暗向点阵投影器发出发射不同强度的红外线指令，而且多达3万束，之后红外镜头读取点阵图案，扑捉脸部信息再将图像与系统存储进行比对确认是否匹配，因为红外线作为一种不可见光所以可以有效的克服使用者周边环境的过亮、过暗等不利影响，所以iPhone手机想要实现人脸识别的破解很困难。

小米8透明探索版则是首款搭载“Face ID”身份识别的，同样基于3D结构光技术，可投射33000个编码点阵来获取面部深度信息，创建脸部毫米级3D面部模型。OPPO 独有的双轨潜望结构使得机身外型很是惊艳，双轨潜望结构0.6秒的升起速度还是蛮快的，人类眨一下眼睛的时间大概是0.3秒，也就眨俩下眼睛的时间吧。但是解锁快意味着破解也快，有实验表明，相似脸型的人如亲人，可以在此品牌的手机下实现手机开屏的解锁。

2018年6月在上海2018 MWC上，vivo正式发布TOF 3D超感应技术。TOF 是Time of flight的简写，直译为飞行时间的意思。采集到超过30万个有效深度信息点，其精度是3D结构光技术的10倍，工作距离可达3米不仅是目前行业最高的水准，也支撑其成为与苹果Face ID竞争的有力武器，不过vivo，OPPO本是一家，缺点也是大同小异。

已经上市的nova3采用的是双目3D人脸识别方案。双目立体成像（Stereo System）是利用双摄像头拍摄物体，再通过三角形原理计算物体距离。而且是IFAA（互联网金融身份认证联盟）提供的标准，这也是其达到支付级的主要原因。

华为宣称自己的人脸解锁是目前业界最高安全级别的面部解锁方式，不过要谈到的一点是nova3在解锁时并不是3D的而是2D+红外，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的就是暗光环境下并一定不能成功获取3D信息，所以这也是华为nova3还留有指纹解锁的原因。

现在相当一部分其他品牌的安卓机也具有人脸识别解锁，但其实大多采用的是照片识别，专业术语称为2D面部识别。2D层面的技术只是单纯的红外成像然后提取4096个人脸特征点，将其同已经录入的红外面部数据进行特征匹配比对，无论从技术层面还是精确度、安全性的角度来说与3D所采用的都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