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的魔幻与现实

快乐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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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 当我还在青青童年的往昔，

我的梦， 当精力勃勃充沛我的青春，

总希望有日能看到你， 东海的宝石，

漆黑的眼睛无泪， 高抬净洁的头额，

没有悲蹙， 没有皱纹， 没有羞辱微痕。

--选自黎萨尔《我的诀别》部分摘抄

我​站在兴建于1909年距今百年历史，美国著名的五星上将麦克阿瑟于1935年至1941年担任菲政府军事顾问时的住所的马尼拉大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平静中有些讶异，我惊叹到眼前的城市街景。

俯瞰四周，近处是西班牙殖民了三百三十三年后遗留下的唯一痕迹--王城，王城里的圣奥古斯丁教堂的钟声，仿佛可以被听到一般，王城的城墙上，络绎的游客来回穿梭徘徊着。一辆辆马车，载着游客穿梭过城门，驶入王城。而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为了纪念解放国家的运动先锋黎萨尔先生建立的黎萨尔公园。

一片青绿色的草坪，一株株热带雨树把公园围城了一座长方形，好像纽约的中央公园一般。而公园中央矗立着黎萨尔先生的铜质雕像。

向远处眺望，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窜入云霄，俨然一副纽约、东京大都会的样子。朋友跟我说这些建筑大多是由中国建筑商承包建造的，菲律宾现在的建筑业也是国内各大建筑承包商内卷行业，大不如从前容易开展业务。

整个马尼拉在我的眼里，那么的安静，美好，繁绿，令人心驰神往。

在菲律宾马尼拉居住了有十天的时间了，来马尼拉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学习语言而来。但是，终究是我个人理解错误，导致没有赶上开班时间。

学校负责人对我说：“你可以来免费使用我们的图书馆，借阅读书，不懂的可以找老师问，在这里自学。”

十天里，我自学了一周的时间，因为有两天是菲律宾的法定假期。很遗憾，我竟然没有询问老师的名字，竟也匆匆忙忙地离开马尼拉，没有和老师、学校负责人打个招呼。

真是抱歉。

这家学校位于Ayala的富人区，从我居住的Shaw Boulevard 搭乘MRT四站地到Ayala下车，穿越著名的Greenbelt商圈后看到一座灰黑色建筑便是我的学校所在地-- Ayala Tower One。

门庭前是一座拱面的空间，与地面平凹的水池，反射着周围的绿植和整个拱形穹苍。特别是水池数米外草坪上直立的四方瀑布门艺术展品，与水池倒影交互辉映，成就了一番艺术气息。

平时这里有纳凉的市民，还有听风水落声的禅修老人，席地而坐，不言不语，双眸合闭，仿佛整个世界与他无关，他与整个世界无关。

这里处处显露着财富的味道，奢侈品店一间间，人们却不敢踏入。圆形一圈的Greenbelt商圈中间是一座开放式的天主教堂。

物欲和精神随时得到满足。

每日往返Ayala的时候，我讶异于这里的包容度竟然如此开放。满街随处可见的LGBTQ群体，特别是拉拉之多，让我眼镜大跌。

多年前的泰国，transgender群体还是为了改善家庭生活而被迫做出的牺牲性选择，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泰国的transgender普及已经进步到是人生的自我选择的态度。

他们选择gendertrans不再仅仅是为了家庭而作出的选择，更多的是因为自身意愿而作出的选择。

泰国的transgender已经成为社会的普遍群体，他们在生活中的就业渠道不仅仅是色情行业。从这个角度看，菲律宾的transgender还在大多数从事着色情业。对于菲律宾的transgender群体，他们的存在在我看来落后于泰国。但是社会对每个群体的包容度仍旧比较高。

我不敢涉足于贫民窟。其实，我根本不想用“贫民窟”三个字来形容生活在这里的人群和生存条件。但是，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一河之隔两个世界的样子。

Pasig River一条河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侧高楼林立，灯火通明，霓虹璀璨，人们衣着光鲜，手里白天摇晃的是咖啡杯，夜晚是红酒杯。

红色星球区作为现代富人区中老区发展出来的现代酒吧中心。这里仿佛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还有当地的帅哥美女，达官显贵纷纷涌入享受着财富带来的纸醉金迷的快感。

隔岸观望可见的是一排矮小破旧的房屋，昏黄的灯光，不再是娱乐感官的刺激，而是光本身的作用。入夜后静静的，静静的，偶尔传来一阵孩童挨揍的哭声，或者大一点孩子的叫嚷声。

能够在这样的区域生活，还算是好的，更贫穷的人生活在垃圾堆旁、墓地、大街上。街上跑跳的小孩子，瘦弱矮小，他们随时都在伸手跟过往的行人要钱。

我问过当地人，关于面包车劫持人的事件是不是真实的。他们告诉我没有听说劫持大人的，一般都是抱走孩子。大致应该就是人口贩卖的事了吧。

当地有一种食物叫pagpag，菲律宾语的意思是弹落灰尘的意思。但是在这里指的是一种食物，就是回收肉。他们把食客们吃剩下的，没有吃完的肉或者肉骨头收走，经过简单的洗涤和再加工后做成全新的炸货贩卖给穷人食用。

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我每次闻到街面上的炸鸡店炸货的味道都泛着一股股臭味的心理反应。

我还发现菲律宾一个有趣的现象，保安极多。几乎是一个大门口就至少有一个保安。所以会看到商场进门有一个保安，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而每个店铺又会有一个保安开门关门，检查保护安全。

这边的服务行业最爱说的一句话话就是yes sir。每每他们对我说Sir，yes Sir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忍俊的冲动。

菲律宾人好不好？我接触过的菲律宾人其实都还不错，他们还是挺友善的。但他们有时候对于回答问题可能会理解有偏差。

比如我刚到马尼拉机场的时候，我问保安lawson在哪里？保安给我指了指方向告诉我lawson在那里。

但是我走过去的时候，人们告诉我要去机场里乘坐电梯到LE层走过街天桥再绕回来才能到lawson。

对，我的意思是就是这样，我问他答的都没有问题。可就是双方对理解有了偏差。

所以，和菲律宾人说话一定要清晰表达，不要问

could you please tell me where is the Lawson?

而是要问

could you please tell me how to get to the Lawson.

这几天，我实在是承受不了负能量给予我的压力了。天天被人说菲律宾有多乱，治安多差，多不好，各种恐怖的事情。好像我来菲律宾都是个错误。

造成了我心情极度紧张，甚至已经不敢独自乘坐MRT，不敢在欣赏马尼拉湾粉紫色天空的傍晚，不敢佩戴任何饰品，不敢预约网约车，甚至不敢暴露中国人身份。

每次上街都是尽可能的低调，仍旧摆脱不了被别人负能量话语的捆绑。所以，我选择离开。

我很珍惜这次来菲律宾马尼拉生活的机会，虽然没有更加深入的和当地人交流，体验他们的生活，但是仍旧很宝贵的生活经历。

我原本想要去文莱，查阅了相关信息后，放弃了。又想着去龙目岛看朋友，可是在巴厘岛旅行的朋友，无缘无故被印尼人袭胸一拳，让我对这个国度凭空增添了一丝恶感。

最后决定暂时回国休整一段时间，再来做接下来的旅行安排。我相信，世界会恢复过来，人们依旧会良善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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