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盐和醋，我会蘸着吃掉他的肝。”——杜特尔特“重口味”语录选编

刘金栋

虽然菲律宾的选举文化与众不同，但是全世界的绝大多数政治人物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天下乌鸦一般吵。要是不会打打嘴炮，怎么攻占版面？除非真的打算退休被人民遗忘，只做不说必然在政坛混不下去。每个政客都在标榜，“我一直在默默做事！”可我们都知道，他们说的永远比做的多。媒体界有一句行话，“所有的曝光都是好曝光！”即便因为被人嘲笑而登上版面，也要比没人鸟你更好一点。

不得不说的是，卸任总统的老杜，虽然依旧保持着，“杀天杀地杀空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风格；但媒体关注度却在肉眼可见的江河日下了。国际媒体基本上已不再关注任何与老杜有关的新闻，菲律宾媒体也在大部分时候凑在小马科斯身边，听他的片儿汤话。他女儿萨拉，说实话也没有老杜那种张口就有金句狂言满世界喷射的能力，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废话。

一时之间，菲律宾媒体头条似乎呈现出一种万马齐暗的状况，让自说自话却受众极度缩水的老杜情何以堪？所以，我们专程将老杜此前流传颇广的一些言论汇编如下。让小伙伴们重温当年被老杜不走寻常路的言辞惊到的时刻。接下来，我们就来一句句分享与剖析老杜的经典“重口味”语录。

相比空话满天飞的政客，老杜算是说到做到型。



1.“It took us five hours toget from the hotel to the airport. I asked why, they said it was closed. Iasked who was coming？They said it was the pope. I wanted to call him:‘ Pope, son of awhore, go home. Do not visit us again.’”

“我们从酒店到机场花了五个小时。我问为啥这么堵？他们说道路都封闭了。我问谁这么重要居然封路了？他们说教皇来了。我想要告诉他：‘教皇（方济各），你这婊子养滴，给我滚回家，不要再来菲律宾了。’”

这句话的是老杜在2015年11月宣布竞选总统，在对一群支持者发表讲话时提到的。当时他提及2015年1月15日教皇方济各造访菲律宾时在马尼拉引起的交通拥堵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事儿，并顺便开了一下这个天主教国家的人民绝对不会亵渎的人的玩笑。

好吧，一些国际媒体嫌“婊子养滴”这个词太过于脏了他们的嘴，他们用“质疑教皇母亲对婚姻的忠诚”这样让人倒胃口的语句来描述这件事。好吧，与知识分子不知所谓的佶屈聱牙和咬文嚼字相比，全世界的人民还是更乐意听到或者说起“婊子养滴！”这句话。

作为天主教世界的第一人，教皇方济各在访问菲律宾的4天时间里，受到的待遇就跟一个月前在新加坡开演唱会的泰勒·斯威夫特一样。万人空巷，整个国家陷入全民疯狂的盛况。当时甚至还放了假、到处都在贩卖教皇的纪念品，就为了要恭迎教皇的到来。

教皇抵达当天，阿基诺三世亲临机场迎接。1月18日这天，近600万菲律宾人不顾风雨参加了教皇在马尼拉黎刹公园主持的露天弥撒。离开这天，上万民众夹道欢送教皇至机场。


教皇方济各在黎刹公园雨中主持的露天弥撒盛况
一位朋友曾告诉小编，当天他原来预订了机票要飞去别的岛屿，然而千辛万苦赶到机场才知道，菲律宾政府突然下令：教皇飞机起落的前后5小时，全部飞机都“禁飞”，以免发生意外。当时，他人都已经坐上飞机，在飞机上睡了半小时之后，才因为禁飞不得不走下飞机。好吧，实话实说，当天听说不能起飞的原因是教皇要来时，这位朋友也骂了娘，感叹教皇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TMD在自己搭机的这天来。

你想想看，对于马尼拉脆弱的交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十条街堵了二十条，何况这次来了个飓风级的人物，马路还有不塞的道理吗？相信体验过被中途撵下飞机和在路上堵了5个小时的每一个人，对事情的“元凶巨恶”都不会有好脸色，骂骂娘都是轻的。

不过，天主教的影响力毕竟太大，不但叫人家滚回家，还直呼教皇婊子养滴，在信众眼中这根本是“大逆不道”，老杜最终多次对此道歉。

2016年5月后，老杜声称，在直接写信给教皇表达他的歉意后，梵蒂冈在竞选活动中写下了“祈祷的保证”。从而赢得大选。

2016年10月，在对日本进行短暂访问后，老杜在达沃机场宣布他不会再说脏话。“我听到一个声音告诉我‘别说脏话了，否则飞机会在半空中坠毁’，所以我答应不说了，”老杜对围在身边的记者们说，“不再使用俚语、脏话和不恰当地开玩笑，一切的一切”，并补充说“对上帝的承诺就是对菲律宾人民的承诺”。当然，他也为自己留了余地，也承认“凡事都有发生时，总有说脏话的时候。”

我们都知道，让老杜不说脏话、不开玩笑，难度和让小编不说TMD差不多。不到一周时间他就将誓言抛掷脑后，毫不迟疑地继续说起Putang InaMo来。请点击《菲律宾语中最经典的5句脏话“附教学视频”》了解更多。



2."If you are corrupt,I will fetch you using a helicopter to Manila and I will throw you out. I havedone this before. Why would I not do it again ?"

“如果你贪污，我会抓住你，带上直升机，然后在马尼拉上空把你扔下去。我以前就这么做过了，为什么不再做一次呢？”

除了扫毒之外，老杜也致力于“打贪”，而且用的也是同一套方法：让那些狗娘养的害怕。

2016年12月20日，老杜在邦板牙省克拉克自由港出席该省反非法毒品运动会议发表演讲时对政府内部的贪官污吏说了这句话。为了表明这句话不是在吹牛也不是说是而已，老杜甚至承认在他早年政治生涯中，曾经把一名华人强奸杀人犯，从直升机上扔下去。当天他还表示，上周因缉获超过半吨冰毒（当地称为“shabu”）而被捕的六名毒贩很幸运，他们当时不在城区。言外之意是在说，如果在城区，分分钟会被子弹击毙。

不过，两天后当记者重提这一话题时，老杜这样回答。“用直升机扔人？如果这是真的，我不会承认的。”他的发言人埃内斯托·阿贝拉（Ernesto Abella）此前也为他缓颊说，老杜演讲中的这个故事是一个“都市传说”。



3." Ifyou want me to be an animal, I'm also used to that. We're just the same, I candish out, go down what you can 50 times over. It's true, if you make me angry.Giveme salt and vinegar and I'll eat his liver."

“如果你想让我变成一只狂暴的动物，我经常会这样的。你我都一样。变成动物的我，可以比你们残忍50倍以上。给我盐和醋，我会蘸着吃掉他们的肝。如果你们让我生气的话，这事儿真的会发生。”

这事儿发生自2017年4月，老杜是在菲律宾全运会（Philippine National Games）开幕式上发表讲话时说了这些话。几天前，几名穆斯林武装分子在旅游胜地薄荷岛制造了一起未遂恐怖袭击事件，这几人在逃跑过程中也被菲律宾军方击毙了。所以，老杜才会提到他们，还表示也不要活捉他们，任何人都应该将这种“动物”杀死。

当时，一些不太适应老杜语言风格记者真的被这句“吃人肝”震惊到了。他们在文章中表示，他表达了可以对实施斩首和其他可怕袭击的恐怖分子采取什么措施，这将令人震惊的言辞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he raised his shock rhetoric to a new level as president when hesaid in a speech during the opening of a national sports tournament what hecould do to terrorists who have staged beheadings and other gruesome attacks.）。

好吧，相较于一般的官腔，什么绝对不会向恐怖分子妥协，老杜用了一个相当活灵活现的形容，不只要生吞活剥，还特别讲求品味，连佐料都搭配好了。

另外有一些都市传说称：老杜真的会吃人肉──不过关于这种真真假假的谣言，我们还是不要太过认真。



4.“Hitler massacred threemillion Jews. Now, there is three million drug addicts. I'd be happy toslaughter them. At least Germany had Hitler. I'll letyou know The Philippines wouldn't lack.”

“希特勒屠杀了300万名的犹太人，现在，菲律宾至少也有将近300万名吸毒犯，我很乐意屠杀他们。德国至少还有希特勒，我会让你们知道菲律宾也不缺。”

这句话是2016年9月30日，老杜在达沃市国际机场举行的反毒战争启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

二战以来，世界主流舆论形成了很多不能碰触的所谓政治正确。比如，不能随便提到、随便拿希特勒开玩笑，或拿大屠杀、集中营这些悲剧来说事──不管你立意为何。对于大多数政治领导人来说，赞扬阿道夫·希特勒是不可思议的。但显然这套主流价值观对老杜来说毫无意义，非常之不以为然。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地用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来和自己对毒贩、吸毒者的血腥扫荡相比。他其实是用这个比喻来说明，不惜粉身碎骨消灭除菲律宾所有毒贩和吸毒者决心，以及完全不介意被称为刽子手和屠夫的态度。就是说他是真的要杀人，真的要血流成河。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之后，这段言论引发了全球性的批评，国际媒体和所谓的正义之士称老杜是没有同理心、没有文化敏感度的狂人和疯子。老杜在一次采访中说，批评者“将他描绘成希特勒的表弟”。好吧，还有貌似客观公正的人说，“希特勒屠杀了600万犹太人”，最起码在这一点上他的数据是错误的。其实这不过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而已。当国际媒体逐渐习惯老杜自成一格的说话方式之后，慢慢地他们就丧失了字斟句酌分析他的话语的兴趣。



怎么样？都看到这儿了，请问能不能在下面回复一下老杜的这四句重口味语录你之前听过几句？重新看到是不是会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老杜并未离开，但现在拳击台上的主角换成了木讷无趣、令人生厌的别人。这一切都让喜欢老杜的我们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而老杜的重口味语录有没有让你回味悠长呢？

如果本文的访问量超过2万，《杜特尔特“重口味”语录汇编续》将会很快出炉。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