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加尔玛，是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情人吗？

飘渺九月

（年轻时的加尔玛和老杜）

跑路的加尔玛，是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情人吗？

沉寂了一阵子的毒品案证人加尔玛，最近又上热搜：她刚刚被法院解除限制，就带着女儿偷偷跑路去美国，结果一落地就被美国警方抓了，原因是“签证有问题”，据说她现在“正在被遣返回菲律宾的路上”。（详见 禁毒战关键证人加尔玛逃往美国后被抓，她是怕杜特尔特还是另有他人？）
这个新闻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看完起码反应了半分钟：加尔玛不是证人吗？她还能去美国？她在美国怎么又被抓了？再说了，她跑美国去干嘛？因为心虚？怕老杜报复？

不了解内情的人，可能意识不到加尔玛跑美国去这事儿有多奇葩。我们先从加尔玛本人，以及她和老杜暧昧不清的关系开始，来八一八这个新闻背后的玄机。

1997年，24岁的加尔玛从菲律宾国家警察学院毕业，进入达沃警察局工作。在杜特尔特担任达沃市长期间，加尔玛在打击犯罪和维护治安方面表现出色，获得了杜特尔特的信任。2016年，杜特尔特当选总统，加尔玛作为亲信被委以重任，担任第 7 区反毒负责人，并作为组织者，开启了老杜上任后对毒品犯罪的严厉打击。

老杜和加尔玛关系暧昧的传言，也渐渐扩散。比如，2018年，有传言说加尔玛担任反毒行动负责人时受贿，老杜不仅没有调查，反而将她调任到了一个更高的职位；2019年，加尔玛提前从警察局退休，没几天，她就被老杜任命为菲律宾慈善抽奖办公室 （PCSO） 的总经理。在外人眼里，这可是一个超级肥缺，有很多政府官员私底下称加尔玛为“老杜的女人”。


（担任PCSO总经理时的加尔玛）

传言归传言，作为当事人的老杜和加尔玛从未公开回应。但作为传闻中“总统的女人”，加尔玛也享尽了好处，出尽了风头。2022年，随着老杜的总统任期结束，加尔玛慈善抽奖办公室总经理也没当了，于是也就渐渐消失在公众的视野。
一直到2024年初，菲律宾和国际刑事法庭开启了对杜特尔特任期内毒品杀戮的调查，加尔玛作为老杜的亲信，同样受到调查和指控。调查持续到9月，突然来了个大反转——被指控的嫌疑人加尔玛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指控老杜的关键证人！加尔玛的供述内容也很劲爆，她不光承认了老杜担任总统期间的毒品杀戮行动，还指认老杜通过现金鼓励警察在没有法律许可的情况下法外处决嫌疑人……加尔玛的“反水”也让民众大跌眼镜，纷纷骂她是叛徒。

听证会上，加尔玛与杜特尔特之间的关系也成为讨论的重点。其中最直接的证词来自老杜执政时期的一位特使图尔福（Mon Tulfo），他表示，加尔玛和老杜的确是情人关系，老杜还带她和自己吃过一次饭。席间，趁着加尔玛不在，图尔福还问过老杜，为什么要和加尔玛在一起？老杜的回答也相当劲爆，他说是因为加尔玛的“制服诱惑”！


图尔福和老杜合影

对于这种关系，听证会上，加尔玛并没有承认。当调查小组问到“你和杜特尔特总统关系是否密切（close and special）”时，加尔玛说：“对我来说，我并不觉得很亲近和特别。”另一位议员又问：“你一直否认你和总统关系密切。但有报道称，你可以在马拉卡南宫自由通行，是吗？”卡尔玛点了点头。

10月份，老杜出席听证会时，调查小组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比起加尔玛，老杜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他还开玩笑说：“追求她（加尔玛）？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了！”可以说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了……但也有人表示，老杜这样说，其实是为了保护加尔玛。



因此，这一次加尔玛跑路去美国，除了怀疑她是怕老杜追杀之外，另外还有一派“CP党”，猜测加尔玛去美国，不但不是怕老杜报复，反而就是老杜安排的！按照CP党们的说法，对于自己曾经的女人，老杜不会痛下杀手，而是要为她安排好后路，目送她远走高飞，甚至在机场上演“再见爱人”的戏码。

同时，还有一种阴谋论，直指现任总统马科斯：加尔玛之所以能够离开菲律宾，跑路去美国，就是当初小马总统和四方委员会说服她出卖老杜的条件。比如，四方委员会对加尔玛许诺说：站出来指认杜特尔特，就不追究你当初参与毒品战争的责任，你还可以离开菲律宾去美国过自由生活。这样的好处，换了谁不迷糊？如果这个阴谋论成立，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加尔玛的签证有问题，却能够顺利通过菲律宾海关的离境查验了。

可惜，加尔玛还是太天真：就算菲律宾放过你，美国的国际刑事法庭能放过你吗？要知道，早在八月份的时候，她就试过去美国，结果发现自己的签证因为国际刑事法庭指控被取消了。

根据官方消息，目前，加尔玛正在被遣返回菲律宾的路上。跑路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跑了个寂寞，还白白在美国蹲了一星期拘留所。从风光无限的女警察局长、传闻中“总统的女人”，到人人唾骂的叛徒、被美国遣返的阶下囚，加尔玛的命运逆转令人唏嘘。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加尔玛到底是不是老杜的女人？翻看历史照片，年轻时的加尔玛看向杜特尔特的眼神中，有仰慕，有敬畏，但面对一位年龄比自己大很多（两人年龄差28岁）、资历比自己深的上位者，其实加尔玛的反应也很正常。而老杜向来以花心著称，多年前，他在采访中就表示，自己目前有四个情人，至于他的“情人名单”里包不包括加尔玛，外人就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