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务“共和国”真的有可能吗？

梨波儿

宿务拖雷多壮丽的晚霞

本文是宿务自由人报（Freeman）专栏作家约瑟夫斯•希门尼斯（Josephus B.Jimenez）今天的专栏文章，原题为《The “Republic” of Cebu》。这爷们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之前他说《菲律宾没有独立，菲律宾人民没有自由》，现在居然明确提出了宿务共和国的可能性。站在外人的立场上，无论菲律宾维持现状，还是实施联邦制，甚至宿务真的独立建国，都和小编没有多大关系。前提当然是在此过程中只要不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就行了。

另外，宿务共和国现在到底有没有可能性暂时不知道；但小编知道的是宿务历史要比西属菲律宾、美属菲律宾以及菲律宾共和国的历史要悠久得多。

我们一行17人从华盛顿特区前往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包括我在内的10个人在杜勒斯国际机场（其他人从另外的机场前往）在候机室闲聊，团队中的另一位菲律宾成员开我的玩笑说，“你不是菲律宾人，而是米沙鄢人；你不是来自菲律宾共和国，而是来自宿务共和国。”是的，这些话题最初是从宿务省省长格温多琳·加西亚（Gwendolyn Garcia）在这两周以来的口罩之争中关于地方自治的主张所引起的。他们问我，宿务省为什么要制定自己的法律，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里，我滔滔不绝地向他们讲述了一些关于政治学的常识。


菲律宾最长的桥——宿务-科尔多瓦高速公路桥

我向他们解释说，格温多琳省长是对的，而内政和地方政府部和卫生部的部长们是错的。首先，省长的主张得到了省议会条例的支持。其次，她的行政命令基于地方政府法规。第三，她的行政命令不是强制性的，而是让宿务人民自由选择，可以戴口罩或不戴。第四，行政命令的范围只涵盖了开放空间。第五，跨部门防疫工作组的决议不是法律，也不过是行政命令。第六，警察不能在露天场所逮捕没有戴口罩的宿务人，因为菲律宾国会没有通过任何法律将不戴口罩定义为重罪，更不用说实施刑事制裁了。第七，省长诚信行事，她希望保护宿务人免受任意性很强的警察权力的的非法勒索，很多警察可能会对不戴口罩的人处以罚款但将钱中饱私囊。当然，我告诉他们没有宿务警察会那么不诚实。

至于宿务是不是一个“共和国”，我告诉这些来自马尼拉、邦板牙、比科尔和伊罗戈的菲律宾同胞，宿务早在1521年就已经皈依了基督教信仰。直到1565年，神父努埃斯特罗（Padre Nuestro）才让马尼拉人开始了解如何祈祷。宿务人领先了足足44年。


树立于501年前的麦哲伦十字架

宿务最古老的街道——科隆街（ColonStreet），是以大航海时代著名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名字命名的。宿务是当之无愧的南方皇后城市（Queencity of south）。远东第一次洗礼在宿务举行。宿务圣婴（Santo Niño deCebú）是第一个来到菲律宾的天主教塑像，它至今仍然受到菲律宾各地天主教徒的崇敬。

如果放宽到米沙鄢群岛（Visayas）的话，亚洲国家与西方世界签订的第一个条约是1565年薄荷岛的拉者西卡图纳（Rajah Sikatuna）和西班牙国王的代表黎牙实比（Miguel Lopez de Legaspi）签署的。薄荷岛首府塔比拉兰（Tagbilaran）附近的海岸边有一座血盟纪念碑（Blood Compact Shrine），就是后世为了纪念这一事件而树立的。


宿务科隆街5叉路口的夜景

我必须提醒吕宋岛的朋友们，北方树立的民族英雄，大部分被敌人或他们的菲律宾同胞杀害了。黎刹被西班牙人处决，滂尼法秀被在阿奎纳多的指示下被谋杀，在新怡诗夏（Nueva Ecija）甲万那端市（Cabanatuan）的安东尼奥·卢纳（Antonio Luna）将军也是如此。格雷戈里奥·德尔·皮拉尔（Gregoriodel Pilar）将军在提拉德山口（Tirad Pass）被美国人杀害。他们所有的英雄都不幸被杀了。

可是来自宿务拉普拉普市的民族英雄拉普拉普恰恰相反，他亲手让以西班牙国王的名义殖民菲律宾的葡萄牙侵略者麦哲伦伏诛。这就是宿务人有这种独立精神的原因。宿务人热爱自由，他们不愿也不能让那些任期即将到期的象牙塔官僚来全全支配。与民选省长和省议会相比，马尼拉的官僚们没有得到人民的授权。


宿务市长者公园内的圣婴塑像

我们的省长格温多琳由超过140万宿务省选民选出，得票率超过82%，比小马科斯和萨拉·杜特尔特的还要高。她曾是宿务省的第一位女省长，已经赢得了五次省长任期。没有其他任何一位菲律宾省长实现过这一壮举，即使是塞尔吉奥·奥斯梅尼亚（Don Sergio Osmeña）总统或塞尔金·奥斯梅尼亚（Sergeing Osmeña），以及马里亚诺·昆科（Don Mariano Jesus Cuenco）。她以压倒性优势击败了一位属于更富裕、更稳固的政治家族的前内阁成员。她赢得了所有城镇和所有地区，包括所有岛屿。她从人民那里赢得了权威。

而马尼拉帝国的官僚们远离人民，绝大多数宿务人根本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这些象牙塔的“小印第安人”不过是已经成为跛脚鸭的总统得到了权力。然而，他们并没有尽忠职守，而是倾向于滥用他们的权力来牟利。

之后，同行的朋友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我们降落在佛罗里达州奥兰多，他们才跟我说话。他们永远不应该再次低估宿务或任何宿务人。


宿务市叶氏古宅——保存超过400年、菲律宾现存最古老的木屋

能够当选菲律宾总统的人，基本上都来自于地方上有相当政治实力的政治世家。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家族不可能永远把持总统位置。所以，包括达沃的杜特尔特家族、宿务的加西亚家族、伊罗戈的马科斯家族、邦板牙的阿罗约家族等等都以实现联邦制作为他们的政治理想。说白了，就是继续弱化中央的权力，而强化地方的权力。

而唯一希望加强总统府和内阁权力的势力，则来自于马尼拉都会区官僚阶层。在菲律宾“强地方、弱中央”的政治结构下，官僚阶层寄望来自地方的民选总统加强中央权力的可能性，只会在总统职位由某个家族或某个人长期把持的情况下才能实现。所以，并不是马科斯选择了成为独裁者，而是他背后的官僚集团推动着他这样做的。


宿务省议会大厦

去年杜特尔特背后的官僚集团，也想通过支持老杜竞选副总统的方式来继续维持他们的权力。但是，这种企图被更有实力的政治世家联盟击败了。

21日，在僵持了近2周后，菲内政和地方政府部部长爱德华多·阿诺（Eduardo Año）打电话给宿务省省长加西亚，通话中俩人达成的共识如下，“内政部不再继续要求宿务省纠正可以选择性戴口罩的行政命令，不过宿务省必须就该项行政命令制定出实施条例和细则。”


菲律宾第一位民族英雄——拉普拉普的塑像

这个共识从表面上看是双方各退一步，但实际上无疑是加西亚赢了。即将下台的内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已经连任的民选官员屈服。官僚惯用的策略是以势压人，政客擅长的策略则是以拖待变。只要还有拖的空间，官僚永远也不可能赢得了政客。

cc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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