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未成年人地狱式逻辑链——从少女妈妈到儿童色情天堂再到主要孩童贩卖发生地

芊芊551

全球第80亿位婴儿文尼斯·马班萨格（Vinice Mabansag）在妈妈的臂弯处

11月15日，地球人口正式突破了80亿，而这第80亿个新生儿，来自菲律宾马尼拉市的何塞·法贝拉博士纪念医院（Dr. Jose Fabella Memorial Hospital，以下简称法贝拉医院）。巧合的是，11年前，全世界的第70亿个婴儿，同样也诞生自这家医院。

法贝拉医院是菲律宾有名的婴儿工厂，面向广大马尼拉都会区下层阶级，即使在暴风雨和台风肆虐的时刻，一些妇女也会冒着洪水的冲动来到法贝拉。这是因为，与大多数医院（甚至在某些省份）相比，法贝拉是最便宜的分娩地点之一。同样，这家拥有全菲最高的出生率。医院的产科病房每时每刻都挤满了数百名新妈妈。床位永远都不够，所以四五个妈妈经常不得不合用一张床。


婴儿工厂”法贝拉医院产床上的盛况
巧合的是，在20天前的《为什么菲律宾有这么多少女妈妈？》一文中，小编正好提到了法贝拉医院。而根据法贝拉医院公布的数据，在这里分娩的孕妇中，有九分之一是年龄在15-19岁的少女。

2013年的菲律宾人口与健康调查 (National Demographic and Health Survey，10年一度，明年还会有相同的调查) 的结果显示，十分之一15-19岁菲律宾年轻女性怀孕或者已经生育，其中8%已经为人母，另外2%已经怀有第一个孩子。

好消息是2021年菲律宾15-19岁的少女生育率下降至7.2%，但世界同期的平均值仅为4.6%。


历年来菲律宾15至19岁少女怀孕率柱状图

菲律宾15至19岁少女生育率与东南亚平均数据对照
那么为什么菲律宾少女生育率高企且长期远远超过世界平均水平呢？

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小编认为天主教教会要背大部分锅。天主教徒占菲律宾总人口83%的宗教国家，宗教氛围浓厚，社会保守封闭，性教育接近于无。

教会奉行的清教世界观让性教育者鼓吹禁欲，禁欲之外的东西，仅限于老师知道的。像避孕套是杀人犯，因为它们会杀死精子；避孕套会传播艾滋病等等的错误观念仍然在社会上公开传播。2017年，时任参议员维森特·索托（Vicente Sotto III）在与另一位政治家的公开辩论中还错误地传播这样的观念。

许多未成年女孩极其缺乏与生育有关的知识。像前文《11岁菲律宾少女和13岁表哥偷尝禁果后产下婴儿》提到的，那位11岁的女孩贝拉，就是在怀孕5个月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已经有了新生命。


13岁怀孕生子的贝拉
另外避孕套和避孕药价格昂贵不易取得也是原因之一。小编没有发现菲律宾本地的避孕套品牌，7-11便利店的杜蕾斯安全套价格在111披索至9999披索之间。紧急避孕药（EC）在菲律宾则是绝对的禁药，根据去年的一份调查，有将近四分之一的菲律宾少女，甚至不知道有这种药存在。直到今天，菲律宾的青少年要购买避孕用具，仍需得到父母的同意。

除了性教育贫乏与避孕器材不易取得外，堕胎则是被绝对禁止的。这一点甚至被上升到宪法高度。菲律宾《1987年宪法》（现行宪法）第二条一部分规定：“国家承认家庭生活的神圣性，应保护和加强家庭作为基本的自治社会机构。应同样保护母亲和未出生者的生命。”

另外，任何人协助他人堕胎都会构成犯罪。修订后的《菲律宾刑法典》规定，对堕胎妇女以及任何协助堕胎的人处以2至6年的监禁；如果堕胎是“为了掩盖[妇女]的耻辱”，则进一步对妇女或其父母处以更高的刑期。


少女妈妈

所以，在菲律宾，少女怀孕了，就必须生下来，哪怕她怀孕的原因，是因为被强奸。

一名12岁的菲律宾强奸案受害者

今年1月份，当时的总统候选人伊斯科·莫雷诺在公开场合表示，被强奸的女孩无权堕胎，她们需要学会忍受：“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赋予我们的磨难。我们只有强迫自己克服了逆境，才能成为一个被社会承认的体面人。”


伊斯卡·莫雷诺
而同样是今年：

1月，宿务塔利赛，10岁女孩奇娅拉（Kiara Mae Namanama）被轮奸杀害，详见《宿务10岁女孩奸杀案新进展：人渣供出3同伙》；

1月，吕宋岛三描礼士省（Zambales），12岁的女孩艾尔达（化名）多次被她的亲生父亲强奸；

4月，吕宋岛黎刹省塔塔镇（Taytay, Rizal），一名14岁的女孩通过社交媒体认识了一名27岁的男网友，在两人线下见面后，他强奸了她；

7月，吕宋岛内湖省（Laguna），两名男孩，一个16岁，一个17岁，在强奸了一名年仅7岁的女孩后，将其残忍杀害；

… …


被奸杀宿务10岁女孩奇娅拉遗像
不是所有未成年妈妈都想诞下她们腹中的生命,但她们的神和社会却非要逼迫她们生下来。

尽管如此，在菲律宾的地下世界，把孩子打掉的产业从未真正消亡。根据菲律宾大学的估计，在该国每年至少会发生110万次堕胎。

而不幸的是，大多数的堕胎手段，都相当危险与不稳定。有些女孩，会通过类似于暗网之类的途径，在网络上购买诸如Cytotec这类，来路不明的堕胎药。这些药不但会杀死她们腹中的胎儿，还会让她们发高烧，下体大出血，甚至会让她们失去自己的生命。

而还有些怀孕女孩，则选择找民间的助产士，让她们大力反复按压自己的腹部，用物理的方式强制流产。


土法堕胎
这种堕胎方法，虽然会让孕妇流血，会在她们的身上留下大量的瘀伤，但相当便宜——最贵的治疗，折合成人民币也不到100元。要是堕胎少女没钱，给助产士一根香烟，或者一条速溶咖啡也是可以的。

是的，大部分未成年孕妇都来自相当贫穷的家庭，如果不把孩子打掉，她们就将被迫提前成为母亲，被迫想办法谋生。

而这一切，就让一些变态的犯罪者，嗅到了可乘之机。


2015年出庭结束斯库利和同案犯被送入送返监狱的情形
11月初，前文《为什么菲律宾会成为恋童癖和儿童色情内容工场的天堂？》提到的澳大利亚变态人魔彼得·杰拉德·斯库利（Peter Gerard Scully）因性虐待和人口贩卖罪名被卡加延德奥罗市（Cagayan de Oro）地方法院判处129年有期徒刑。他的菲律宾女友拉乌丽·马加洛（Lovely Margallo）被判处126年有期徒刑。另外两名同案犯被处以9年有期徒刑。检察官梅林·黄（Merlynn Uy）在起诉书中说，“最小的受害者只有18个月大。”


斯库利的同案犯及女友马加洛
同样是上个月，英国拉夫堡，男子伊安·温特(Ian Wynter)因观看幼童的性虐待视频，而被判刑25年。法庭公开的资料显示，该男子曾在2019年，多次通过网络聊天的方式，远程观看一名2岁的菲律宾幼童遭受性虐待。在该男子在聊天框输入某种特定的性行为，画面另一头的菲律宾皮条客，就会强迫男童满足金主的需求。每场“表演”售价125美元，而皮条客说，这些钱将用来给男童买奶和尿布。

以上绝不是个例。


伊安·温特
2020年的新冠疫情，给菲律宾带来的，不只有大量的未成年孕妇，还创造了猖獗的儿童色情制品。详见《菲律宾学生不得不在线出售露体照片、视频来支付学习生活费用》。

根据菲律宾反洗钱委员会的报告，该国的儿童在线性剥削，在疫情期间足足增加了264%，有人甚至称该国为“恋童素材的最大生产工厂”。

而消费这些东西的，几乎清一色都是欧美的白人男性。他们中有打过仗的退伍老兵，有曾经风靡全英国的知名电台DJ和歌手，甚至还有一名美国驻菲律宾的外交官。这个名叫爱德华·切维斯（Dean Edward Cheves）的63岁恋童癖，不但在菲时在线上购买了大量的儿童色情视频，还与的一名未成年人发生了关系。


爱德华·切维斯
在这些白人变态里，澳大利亚人大约占了20%，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澳洲和菲律宾的时区比较接近，更适合进行在线性剥削。

给这些变态“表演”的男孩和女孩，平均年龄仅为11岁，最小的甚至只有3个月大。每一次表演，孩子们平均能赚得50美元，而50美元，相当于一个贫困的五口之家近三天的生活费。所以，给这些孩子们拍色情视频的，许多都是她们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亲生父母。

2021年1月，菲律宾警方逮捕了一名31岁的女性。在网络上，该女性直播她8岁女儿的色情视频，将11岁儿子的裸体照片发给英国的付费用户。女人的老公在外面干一个月，能赚32美元，而她孩子们的一个“表演片段”，就能卖三四十美元。


菲律宾政府的宣传海报：小心性虐待
菲律宾大学的副教授让·恩西纳斯·佛朗哥（Jean Encinas Franco），曾在采访中告诉记者：“许多菲律宾人都觉得在线贩卖儿童色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群消费者只能在网上看，而不会真的去性侵自家的孩子。”

于是，在菲律宾的贫民窟里，年轻的男孩在父亲的催促下，走上大街去收废品，年轻的女孩则在母亲的指导下，在摄像头前脱下内衣。



有些父母甚至还会模仿成自家孩子的语气，在网上与那些恋童癖调情。

一个发：“你能寄点钱资助我上学吗？”

另一个则回：“那你又打算在镜头前为我做点儿什么呢？”


一名被救出来的菲律宾女孩

甚至，在今年7月，Youtube上还出现了一个名叫Usapang Diskarte的菲律宾频道，专门教欧美男性如何PUA菲国的未成年少女，如何诱骗她们上床。

这一切，在当下的菲律宾形成了一个苦痛的“性剥削循环”：贫穷的女孩怀孕，生下养不起的孩子；幼小的孩子被迫成为色情制品的主角，以此来贴补家用；而等孩子长大，她们又将怀上本不该怀上的孕，生下本不该降临这个世间的孩子。



正如斯库利案件显示的一样，儿童色情和儿童贩卖是分不开的。

昨天（8日），在对菲律宾进行了11天的访问后，联合国儿童贩卖和性剥削问题特别调查员法蒂玛·辛哈特（Mama Fatima Singhateh）表示，菲律宾仍然是贩卖儿童的来源地和目的地。

辛哈特说，菲律宾缺乏明确的法律规定来惩罚剥削儿童的行为，“菲律宾仍然是儿童拐骗、买卖、性虐待、强迫婚姻和强迫劳动的来源国和目的地国。”

辛哈特指出，由于对这些术语的定义和区分“不充分”，菲律宾可能存在买卖和性剥削儿童受害者无法报告的情况；所以她建议在法律中区分买卖儿童和拐卖儿童。

辛哈特还指出，由于文化和社会排斥等原因，一些原住民和少数民族小区仍然存在童婚现象，“我期待更多关于新法律将如何实施和执行的信息，以及政府将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童婚盛行的诸多原因。”

同一天辛哈特还礼节性拜访了菲司法部长雷穆拉（Jesus Crispin "Boying" Catibayan Remulla），雷穆拉表示已向这位特别调查员递交了一封官方信函，告知她菲律宾政府为解决这个问题所做的努力。


菲司法部长雷穆拉（左）昨天在马尼拉会见联合国就拐卖、性剥削儿童问题的特别调查员法蒂玛·辛哈特
在稍后的采访中被问及菲律宾儿童遭遇网络性虐待和性剥削的状况时，雷穆拉说：“我们是世界第一。我国应该消灭这种事。校马科斯政府确实在努力阻止菲律宾成为儿童性剥削的主要国家”；司法部、内政部、菲国警、国调局一直在合作解决这一问题；政府将毫不犹豫地“指控”和“起诉”所有直接和间接参与这一令人发指的罪行的人。

从辛哈特和雷穆拉的表态中小伙伴们就可以看出，菲律宾儿童尤其是下层阶级的未成年人究竟是在何种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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