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篇|一个人在国外学潜水（上）

王建新1

写在前面的话。

因为我看小红书上大家潜水看起来都很唯美，潇洒，率真自我，当初一度让我觉得水肺潜水是个很容易得事情，只要用点心轻轻松松拿下潜水员资格证，然而当我亲自去了学的时候，第一天就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我很用心，也很详实的记录下了我在菲律宾学习潜水的经过，希望对想要学潜水的学弟学妹们能有点启发，有点帮助，那我就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由于特立独行的我在旅行的时候几乎从来不做任何攻略，这导致我到了马尼拉的第四天我才开始琢磨下一站去哪里，原计划去马尼拉北边200公里处的苏比克湾学潜水，因为lonely plant里写着那里的海底有沉船，但是搜了下小红书，发现大家基本上对那里评价不是很高，然后我只能抱着电脑和lonely planet 跑到楼下去和旅店的两个工作人员沟通。

其中一个热心的员工给我推荐大名鼎鼎的长滩岛，我问那边潜水怎么样？他说那边游客很多，但主要是海滩很漂亮。

不以潜水见长的地方，不喜欢，放弃.

另一个小哥看我一个人在纠结不已，给我推荐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岛屿masasa beach，还找来了视频让我看，说那边既安静又美丽。

我很感激，但是我的目的地是去学潜水看沉船，特别是我要去看二战时期的一百多米的大沉船。

另一个女员工强烈的推荐她家乡巴拉望岛。她说巴拉望岛潜水是最好的，游客不多，海洋也很美，并且说巴拉望的北边有个科伦岛，那里又好多个沉船，最大的一个一百多米，我一听就来了精神，瞬间就决定了我的下一站巴拉望科伦岛。

由于我没有提前订机票，一看机票往返加行李一共2500，瞬间劝退。

旅馆工作人员说，你时间充足的话，可以做渡轮过去，就是费时间而已，渡轮还可以免行李费哦。

那就坐渡轮吧，去官网上一看船票，六人间3300比索，差不多450元人民币，也行吧，比机票划算多了，下午五点出发，第二天凌晨六点到达科伦岛的码头，很好。但是一看发船时间，大跌眼镜，由于现在经济不景气，一星期只有周五下午一趟渡轮从马尼拉前往科伦岛。今天才星期二啊，也就是我还需要再这边停留三天？这太扯了把。

越想越头痛，于是一个人去旅店外面的台阶上坐着吹风，刚好碰到一个在这边工作了七年的中国人，他建议我可以一步一步的去科伦岛。可以做长途汽车一路向南先到港口城市八打雁（batangas），从那里在做渡轮前往名都洛岛北边的Puerto Galera 港，也就是海豚湾，或者可以 先到那里的首府卡拉潘（Calapan），然后在到最南端的圣琼斯San Jose，然后在做渡轮前往科伦岛码头，也好一路欣赏风土人情。

我觉得他算的建议很好，马上就决定就这么干。

我一直到今天都挺感激他的，那天我们聊得很晚，他还点了份外卖，马尼拉的中餐厅外卖真贵啊，两个菜一份酱牛肉差不多要人民币200块，白吃人家的东西，我挺不好意思。

吃完外卖，以及快天亮了，他最后离开前给我留下一句话“老弟啊，大哥给你个忠告，在菲律宾这边一定要多多小心中国人，特别是怎么自称老华侨，老侨民的人主动过来和你打招呼，嘘寒问暖的，但是如果他在这边如果开餐厅，有固定营业场的，那大概没问题，在这边有的国人下手非常狠，总之你要多个心眼。

我又问他，那这边的菲律宾人呢？

他说，菲律宾人其实还挺淳朴的，大部分人都信天主教，也不太会存钱，一个月需要发两三次工资，他们一有钱就享受，花的干干净净，最多去赌博一下，但是绑架之类的恶劣事情，他们绝大多数人是做不出来的。

我怕给他添麻烦，一直也没加他微信以及任何联系方式。

我打开lonely plant，查了下pg岛，书中很明确说，那地方是个潜水圣地，有着几十家潜水机构，并且也有个小沉船。好吧，就这样，如果舟车劳顿的话，那么我就在PG岛学潜水，这是我的planb。





还好，这里卖椰子，35比索一个，物美价廉。其他水果就太贵了。

关于选择潜店，我觉得一来学潜水这事情很简单（被小红书误导），是个人都能搞定，二来出于对自己英文的自信，顺便学点英文词汇和交一些外国朋友，自己去参加一个菲律宾本地人的ow课程19000比索，或者欧美佬的潜水店25000比索。最后的一瞬间我的直觉告诉我，潜水还是危险的事情，最后决定还是国人的潜水店22000比索。

事后证明这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

我问了大概八九家潜店，价格基本上了然于胸，基本上菲律宾本地人的潜水店18000p到20000p，国人的店21000p到23000p，欧美佬开的店基本上24000p到25000p。

问到最后一家，接待我的是个广东佛山教练kk，他胳膊和腿上有关海底水下生物的纹身非常扎眼，我当时就觉得这人应该是很爱海洋，至少肯定经验丰富，如果我遇到危险，我觉得他能第一时间把我拖到岸边，然后马上抢救之类的。

后来搜了下菲律宾PG岛小红书帖子，居然搜到了他的小红书账号，他的小红书账号一看就是个潜水爱好者，那就他把。当天晚上我就发消息通知了他，我第二天去上理论课。

DAY 1

第一天的理论课，毕竟是纯理论，看起来是完完全全的纸上谈兵，没什么难度，我倒是觉得还有点意思，晚上回来自己看了看教科书，很多人说科教书无聊的很，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教科书还挺有趣，很多时候你需要懂了里面的原理，才能加深记忆，才能更好的去理解水下的技术动作。

第一天上午由于我住的霸气无比的城堡酒店涨价了，从220块人民币直接涨到了几乎三百块，看着那物价真是肉疼，再加上为了潜水上课沟通方便，我就搬到了潜店提供的民宿，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价格相对便宜一些。

check in过后，k神一上来就对我说，他对学员比较严格，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他朋友圈的那句话。

“如今评判教学质量已不在于你教了多少东西，把学员带成了什么样一个潜水员，而是以能不能哄学生开心来断定，这真是一个行业的退步。”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因为将来有可能我会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去潜水，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至少先要做到自己不慌，才能更好的和同伴一起去克服困难解决问题，教练在训练的时候严格点总是好的，虽然有时候严格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打击积极性。

Day  2

今天是学潜水第二天，教学地点在泳池里，我觉得还比较难，小红书上的那些什么没有游泳基础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搞定开放水域ow和进阶开放水域aow证书，至少从我的角度看有点夸大其词，反正我觉得有时候很多动作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我在水下很多时候反应不过来，教练说我有时候反应太慢，几分钟前交代的事情，很快就忘了。

最难的是背了个压缩空气瓶，水下根本很难保持平衡 ，不要说像个潜水艇一样在水下行驶，我甚至很多时候不由自主的就站起来了，不用教练说我，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蠢爆了，什么马上快速建立中性浮力（我觉得还不如叫动态平衡），我觉得挺难，教练说我原因是我的核心缺乏力量，平衡感太差，我倒觉得是我水性方面的天赋不够。

我觉得人到了水下，我觉得能保持冷静的匀速呼吸而且耳朵还能不进水就不错了。如果脑子还能回忆起课堂上教练讲的动作要领，还能去付诸实践，那就是绝对的天赋异禀。

回去洗澡的路上，正当我还在琢磨为什么自己在水下看起来那么蠢的时候，发现门口不知道谁放了一件这潜水速干披风。看到它的瞬间就乐了，看来至少多数人也一样。

毫无中性浮力

不会面镜排水

海底的推土机

耗气怪



但是我有一点被教练夸奖了（唯一的一次），那就是我在泳池里的两次镜面排水（一次进一半水，另一次要脱下面镜，让它全部充满水，然后再水下戴上然后再排水），我全部一次性成功，教练挺惊讶，说一般人需要好几次，我居然一次就搞定，他还说能给我打9分。

至少在此刻我不在是一个蠢货。

kk教练还说，有的菲律宾潜水机构做的太多，还有就是菲律宾人的服务意识太强，让有些学员拿了潜水证后，依然不会自己一个人拆卸和佩戴齐装备，因为这些事情菲律宾人全部帮客户提前做好。在菲律宾这边没什么，但是在欧美那边潜水，都是要自己背压缩空气瓶的。

这点我还是觉得要自己独立完成比较好，比如自己背氧气瓶走到船上，一个人穿好潜水衣，可能是我柔韧性不够，我觉得一个人穿潜水衣和脱潜水衣的时候，我自己是觉得还挺难，胳膊挺酸。

DAY 3

今天是学习的第三天，kk教练告诉我，今天我们要下海潜水三次。

菲律宾人确实动作迅速，上午九点，在我们出发前就已经帮我们把压缩空气瓶都背到了船上，我自己组装好浮力装置后，和大家一起坐在船上，在前往潜点的途中，我紧张的很，以至于忘记了祈祷。

穿戴好装备，戴好面镜，决定背入式入海的时候，我慌的一塌糊涂，我能感觉到我的腿在无法控制的颤抖，我问了下旁边的教练：

”如果我淹水了，你会救我把？我应该死不了吧。“

还没等到他回答，我一个后滚翻入海，那一瞬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瞬间，天旋地转，并且伴随着海水的轰鸣声，以及来自海洋25°c一阵冰冷袭来，我大口的在海里喘气，慌乱中依稀听到了别的人说，他做的还不错，看起来没呛水。

由于我浮潜了很多次的缘故，我习惯性的脑袋趴到水里，死死的咬住呼吸二级头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在海面上稳住，由于我一直处在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状态，海面上的浪还是让我喝了一些海水。

然后就听着教练说，抬头啊，一直趴着干什么？

“教练快拉我一把，我根本站不起来”我一边死死的咬住二级头，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到。就这一开口，一个浪打过来，嘴巴结结实实的喝了一大口海水。

真咸啊，我看今天我都不用吃盐巴了。

然后教练过来给我的排气阀排气，拉着我开始下潜，到达大约五米海底后，我开始变得口干舌燥，很想很想喝口水润润嗓子，然而第一个麻烦很快就来了，那就是我忽然发现耳朵开始刺痛，我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教练我疼，需要休息，我赶快用教练理论课上说的洗鼻涕法，试图平衡耳压，结果在水下全做错了，因为咬着呼吸二级头的时候，怎么洗鼻涕，全忘了 ，我一遍大口吐气一遍按住鼻子，屁用没有。

一直疼了我大约一分钟，我才想起来以前有一次鼻塞的时候去坐飞机，在航班上耳朵一直刺痛，同行的许老大教我的咽口水，我琢磨这里面的原理应该都是一样的。然而问题又来了，因为我发现水下咬着呼吸器咽口水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当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强行咽口水，来平衡左右耳朵的压强，至少解决了问题。

后来我就知道了要屏住呼吸洗鼻涕，这样才能平衡耳朵压强。在后来一个小伙伴告诉我一个小技巧，如果有时候喉咙实在干的无法吞咽口水，你可以稍稍的主动放开二级头，吸一点海水进去，这样子就轻松的能吞下去了。

我第一潜的最后，k神示意我要摘下面镜，开始考水下面镜排水，刚取下的那一瞬间，我鼻腔马上进水，我觉得自己想咳嗽，而我又不会水下咳嗽，慌乱中已经忘记如何水下呼吸，结果嘴巴大口吸气，吸入了很多海水，那种窒息感马上袭来，我赶快和教练比手势说我要上去，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开始强烈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蠢货，强烈的后悔自己纯粹是花钱找罪受，纯自虐。

然后我除了自己的吐出泡泡声，什么都听不到。

然后我就感觉k教练一只手用力的按着我的面镜，另一支手拉我在上浮，浮出水面后，我惊魂未定，但是至少我知道自己是不用进医院了，失落之余还有一丝的窃喜，

”怎搞的？怎么谎成这样子，在泳池不是动作完成的挺好么？“

”教练啊，我鼻子进水了，而且我在水下很想干呕和咳嗽，教科书里没讲过如何在水下咳嗽啊“当时我很惊讶我的这张嘴此刻还能清晰的表达出我的想法。

”那就咬住二级头咳嗽啊，这个没什么，很正常，下次你自己试着咳嗽下就学会了“

教练又说我们由于上浮太早，比预定时间早了十分钟，来接我们的船还没到，我为了节省力气，只能躺在浮力装置上，脖子由于没有支撑，酸的很，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的我盯着天空，阳光直直的灼烧在脸上，这时候哪管什么防嗮，我只觉得觉得活着真好。

大约十分钟后船来了，我觉得我状态还行，已经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过来，于是自己自己一个人脱配重，脱脚蹼，然后赶快和狗一样爬上船，即使我知道我自己看起来像个落水狗，但是我依然想尽可能的表现的像个凯旋而来的战士，至少也体面一点，但内心又觉得自己表现太差了，100%纯loser，但同时又觉得我还没死，太好了，忽然船抖了一下，原来是靠岸了，在惆怅之中，我只听到教练说了句：

”休息一小时，11点准备第二潜。“

纳尼？我还在没从呛水中缓过神来啊，但是为了不表现的自己是个怯懦的人，我赶快给自己倒了杯水，和菲律宾前台小姑娘开始聊天，她看我这么沮丧，安慰我说其实很多人第一次潜水都很慌，不要想那么多，这边每天这么多人潜水，你们初学者去的都是浅海区，也没什么风浪，根本不会有事的。

第二潜水我感觉就好了很多，平衡耳压做的很及时，耳朵也不疼了。反正稀里糊涂的游了大约二三十分钟的样子，上来了，我自信心大增。

下午一点半开始去第三潜。k教练说由于这几天的感冒比赛，在水下很难平衡耳压，这次他让他徒弟阿飞带我，主要是做cesa紧急上浮和继续上午的水下脱面镜，这次的我第一次戴上了潜水电脑手表，那感觉很不错，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像那么回事。

出发前阿飞笑着说，放松就行，即使所有的动作在水下都忘了也没什么，最差就当成体验潜水就算了。

但是我依然很紧张，下午的海面上浪很大，我被震的上蹿下跳，死死地抱住螃蟹船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吐气，只求不要被海水呛到，求生欲拉满，我看了下四周，我原来并不孤单，也有别的教练带的学员在这里教学，基本情况和我差不多，也是死死的抱着螃蟹船的”脚“。



阿飞教练示意我下潜，说水下比较舒服，一直停在海面上，只是白白的浪费体能。

今天下午的潜点看起来友好的多，因为这个大螃蟹船下面有个巨大的锚，我可以抓着链接船锚的缆绳缓缓下潜，嘿嘿，抓着着爬满小鱼和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缆绳，我忽然很有安全感和亲切感，我不在害怕海洋，因为我知道只要死死的抓着这家伙，遇到问题我可以爬上去，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清楚女孩子们嘴巴里讲的”安全感“是什么意思，此刻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此刻我深刻的理解了小时候读过的巴菲特老前辈说的”安全边际“是什么意思，这条缆绳就是我的安全边际。

就这么在水下，胡乱蹬腿，自己累的要死，然而自己在水下的前进速度很慢很慢，阿飞教练用手比划，示意我要大腿发力，腿瞪直，并且摆动幅度大一些，并且纠正我不要用嘴巴吐泡泡，我赶快比着ok的手势，让他放心。

大约20分钟后，最恐怖的事情还是来了，阿飞示意我跪在海底，开始做上午没有完成的动作——水下全脱面镜，我闭上眼睛，大口的吸气，然后吞了下口水平衡好耳压，开始摘面镜。然而我又错了，我忘记的摘面镜前要歪脖子。

也是摘下面镜，一睁开眼，觉得眼睛疼，并且同时被嘴巴吐出的气泡击中了鼻腔。一下子鼻子马上进水，我又开始恶心，想干呕，嘴巴忘记了怎么吸气，慌乱中又喝了几口海水，我赶快拼命比上浮手势，教练比手势说不需要，稳住。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我都快窒息了，你还不让我上去，白天看你挺和善的，万万没想到在水下，你居然是这种人，我开始飞快的计算，由于我的蠢要多花多少钱，最差情况就是醒来后躺在医院里，医疗费应该一千块吧，理论科时候教练说过，如果四次海里潜水动作没有全部完成的话。那就需要交补考费，补考一次500人民币。

也就亏损两千块钱吧，这辈子还没有在医院醒过来的体验，体验一次也还可以。

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由于眼睛刺痛，我闭上了眼睛，我开始干呕，和大口吸气吐气，然后拼命的用鼻子排出去面镜里的水，反正自己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事情，少给别人添麻烦总是对的，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我吐完气体后，有人在压我的面镜，此外什么都不知道了，大约过了一分钟，我觉得我不那么恶心了，我想是不是我已经浮上水面了，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看，

Whats the fuck？我还站在海底，看了下表，水下10米，哈哈哈哈，我还活着，我还处在battle station，我也不是逃兵。

那一瞬间我觉得活着真好，那一瞬间想叫他一声爹，我想表达一下对他的感激，没有纵容我的半途而废，给他比了个心（潜水手势语言里没这个），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哭（哈哈，有没有很丢人），但是一想一流眼泪，呼吸就又不均匀，并且容易咳嗽，这是个绝对亏本的行为，于是忍住了。

阿飞教练回来后和我交流说，当时他在水下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觉得我在示意自己心脏不舒服。后来看我比OK，他才松了一口气。



最后总结，我个人依然觉得这东西挺难，在海底摘掉眼罩，睁开眼，然后自己戴上，最后用鼻子排掉里面的积水，我觉得挺难，两次都失败了。还有一个拔掉二级头，一遍吐气，然后自己蹬腿上浮十米，出海面后，人工给浮力装置充气 （我到现在都不敢去尝试），我觉得都挺难的。我现在都在水下做不到随心所欲的控制高度和反方向，更何况那两个动作。

还有就是可能是阴天，海水不清澈，能见度其实并不高，还不如在印尼的科莫多岛附近和埃及红海边蓝洞那边浮潜看到的鱼好，那里能见度高，还有很多海胆、河豚、狮子鱼和海葵小丑鱼。

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北方出生的我水下平衡感太差，天赋不好，万幸的是我从来不晕船，以后大家学潜水和对海洋还是要多一点敬畏之心。不要被小红书那仿佛轻轻松松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水肺潜水的帖子误导。

有个朋友说潜水是“蓝色鸦片”，可能是我今天潜水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琢磨考试的科目和控制平衡，以及寻找中性浮力，根本没任何心思欣赏水下风景。

不过今天上午看到了一个海龟，这没啥稀奇的，有趣的是海龟背上趴着两条类似于清道夫一样的鱼。

傍晚的我，一个人做在阳台上，吹着菲律宾的海风，我有点难过，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笨，晚上一个人潜水店的公共区域挑灯夜战，看网络上的padi教学视频，以及看教科书，凌晨两点半，刚给被人做完宵夜的潜店大厨过来和我聊天，在了解我的苦恼过后，他说：“你这算什么，我第一次下海的时候，你猜我干了什么，我慌得一脚把教练踢飞了。别人都是慌得伸手去拉教练，我是一脚踢飞他。”

这句话让我欣慰不少，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大厨不光饭做的好吃，人也挺可爱。



我的第一次戴潜水表的数据，我人生第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