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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尔特向小马科斯递出的,是橄榄枝?是烟幕弹?还是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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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5 09:42:44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达沃市的媒体人在民生大酒店多功能厅等候老杜的到来

1月6日晚上8点31分,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在达沃市民生大酒店(Grand Menseng Hotel)召开新闻发布会,就一些与其相关的重大政治问题做出解释和说明。

这场新闻发布会是他自2022年6月30日卸任总统以来的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原定的时间是晚上7点,但不出意外老杜迟到了。当拄着拐杖的老杜慢慢走进民生大酒店的怀特菲尔德多功能厅(Whitefieldfunction room),靠近桌子时,老杜开玩笑地对等候多时的记者们说:“瘸子来了!”。他解释说,这是上一次摩托车事故留给他的礼物。

在开始之前,老杜就要求现场的媒体,提问时要说得更大声、更清晰,最好是用比萨亚语(Bisaya),这样他才能听清楚。他摸了摸耳朵,说道:“我老了,两只耳朵都听不清了。”

这次交流是亲切的,而且有点缓和,不像过去几十年媒体习惯的新闻发布会。小伙伴们都知道,不管是在市长还是在总统任上,几乎老杜的每一次公开讲话中都充斥着脏话、粗话和黄色笑话。好吧,小编正是通过老杜学会了菲律宾语中第一句脏话“putang ina mo”(音 普汤 伊拿 莫,意思是“你个BZ养滴”)。

老杜在这场持续时间一个半小时的新闻发布会上反复强调,“我老了!已经退休了。”



关于子女们及2025年达沃市市长选举

谈到他的子女们时,老杜说:“我现在老了。至于我的孩子们,英黛(Inday,萨拉的昵称)会是我们家族的掌舵人,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我不明白普隆(Paolo"Pulong" Zimmerman Duterte)的想法,虽然我是他的父亲,但看不懂他。至于英黛,也许英黛还想对某人挥拳(老杜在用2011年7月萨拉担任达沃市长时痛殴一名法警的事件开玩笑);不过让她继续留在马尼拉是更好的选择。巴斯特(Sebastian "Baste" Zimmerman Duterte,现任达沃市长)不喜欢当市长,因为他想要安静的生活,而不是参与政治。”但老杜点明,巴斯特作为杜特尔特家族一份子,“他必须参与公共服务(public service,对参与政治一种美化的说法)”。

老杜的小儿子巴斯特对政治的热情不高,或者说他在政治上不像父亲和兄姐,存在强烈有所建树的主观动因。成为市长的一年多时间里,巴斯特因经常不在市政厅的市长办公室,而被反对派冠以“缺席的市长”(absentee mayor)和“沉默的市长”(silence mayor)等并不好听的头衔。

明达瑙大学民意研究所(Universityof Mindanao Institute of Public Opinion)在2022年11月23日至12月5日期间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市长巴斯特的公众信任度下降至41.4%,比六个月前的上次调查中59.6%的信任度下降了18个百分点。同一调查中,不信任巴斯特领导力的比例也从8.3%上升至 12.2%。

此后,明达瑙大学民意研究所及其他菲律宾民调机构再未公布同类民意调查。

巴斯特的个人意愿和民众满意度,都在考验他是否会继续留在市长的位置上。这一切,促使杜特尔特家族的支持者呼吁老杜再一次竞选市长。因为正在担任副总统的萨拉,显然不可能去选市长;而对老杜的大儿子普隆来说,目前处于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的第二个任期,2025年竞选连任必然是更好的选择。

当被问到,是否会参与2025年度的参议员选举,尤其是否会再一次投入达沃市市长选举时,老杜说:“我退休了不再参与政治,我真的退休了,累了……把我排除在外吧!我不再想要政治了,我发现仍然干涉政治对我来说很恶心!”

记者提到,卡洛·诺格拉莱斯(KarloNograles,老杜已故长期政治对手、前众议院议长、曾多次挑战老杜市长位置失利的普洛斯彼罗·诺格拉莱斯的儿子,曾担任多届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也曾在老杜内阁担任秘书长和总统府发言人)阵营正在为2025年竞选市长做准备,届时杜特尔特家族中谁会出来接受挑战,巴斯特是否会寻求连任时,老杜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回答自己。我受够了政治!我再也不想在政治的漩涡里打转了!即使我想,我的身体也不允许。我又何必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如果你再也受不了时,不再继续就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人喜欢拄拐杖的市长。看,我已经在使用拐杖了。”


2018年11月,当时分别担任内阁秘书长和众议员的诺格拉莱斯兄弟与刚刚结束最后一场律师考试的小妹合影。

记者接着问及,谁将是老杜心中最完美的市长人选时,老杜回答说,“没有最完美的选择,只有尽可能接近正确的选择。希望选民选择那个最正直的人。我老了,我已经度过了快乐而荣耀的日子。现在已经是下一代在政治舞台上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年富力强、在立法和行政部门有丰富履历卡洛·诺格拉莱斯是一位很有竞争力的对手,虽然其父在对阵老杜竞选市长时屡战屡败,可诺格拉莱斯父子曾长期把持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席位。他的弟弟杰里科(Jericho Nograles)和妹妹玛格丽塔(Margarita IgnaciaNograle)是前任和现任众议员,其家族在达沃市的政治实力不容小觑。此外,小马科斯上台的第一天,就任命诺格拉莱斯担任公务员事务委员会(Civil Service Commission)主席,在对付杜特尔特家族上,两者是天然盟友。而达沃市第二选区和第三选区的两位众议员,目前已成为马丁·罗穆亚德兹领导的基督徒穆斯林民主力量党(Lakas–Christian Muslim Democrats,以下简称拉卡斯)一员。

站在小马科斯的立场上,如果能够釜底抽薪在达沃市市长竞选中打败杜特尔特家族,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最最致命的一刀了。这样的重伤很可能让杜特尔特家族失去在达沃市的统治地位。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萨拉·杜特尔特将会被排除出2028年热门总统候选人的行列,而杜特尔特家族或者会像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政治家族一样在政坛烟消云散,或者十几年、几十年不能缓过劲来。

所以,小马科斯一定会在明年的市长选举中促成达沃市反杜特尔特联盟。这样的话,普隆和巴斯特两兄弟出马,都不会有很高的胜算。可市长选举对杜特尔特家族来说是不容有失的。所以,虽然老杜现在以老病为由信誓旦旦不会出马选市长,但如果出现家族基本盘可能失守的情形,其投入市长选举可能性,甚至要比竞选参议员的高。要知道,对于菲律宾的政治家族来说,基本盘就是生命线。丢掉了达沃市长一职的杜特尔特家族,将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飘向何方。

其实,杜特尔特家族与诺格拉莱斯家族争夺市长宝座的前哨战已经打响了。详见《“愿意为了100披索出卖你的灵魂吗?”杜特尔特家族向小马科斯的修宪联署宣战》。除了达沃市长一职,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席位,也会在诺格拉莱斯家族和小马科斯的视线范围内。普隆2019年成为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之前,该席位长期就由诺格拉莱斯家族把持。当时老杜为了使对方让出地盘,任命卡洛·诺格拉莱斯担任过内阁秘书长(Cabinet Secretary)和总统府发言人作为交换。

但被逼让出传统地盘的诺格拉莱斯家族无时无刻想要连本带利夺回,而获得小马科斯支持的现在,就是最佳时机。诺格拉莱斯三兄妹将会在达沃市市长和达沃市第一选区众议员两个民选职位上向杜特尔特家族发起强有力的挑战。



关于与菲供和谈、国际刑事法院和反毒战争调查

当被问及在2016年至2022年担任总统期间最自豪最值得骄傲和最失望的事情时,老杜说,让菲律宾恢复“法律和秩序”是他最自豪的事情。

“新人民军的成员减少了,军队、警察对普通人不公正对待的行为也减少了,政府腐败也减少了。毒品问题仍然存在但并不太多,毒品犯罪急剧下降,毒品泛滥的形势被遏制,社会治安恶化的形势被扭转了。我对总统任期内取得的成就以及为国家、家庭和人民所做的事情感到满意。可能我让一些女性失望了。”他补充说。

当记者问到,如何看待小马科斯政府与菲供重启谈判时,老杜说:“直到现在,我仍然对(总统任内的和谈开支)感到困惑。也许最好从公民社会开始,这是一个不与菲供结盟的负责任的社会。在我看来,情况一直都一样。我不能怀疑政府的诚意,因为我是和政府在一同一边。可对方并没有诚意真正坐下来,致力于解决这个国家应该发生的事情。”

当被问及对反毒战争造成的杀戮的批评时,老杜说:“当然,这大概就是国际刑事法院存在的原因。不用介意国际刑事法院,每个领导人都应该采取反对非法毒品的立场,因为这是一个长期问题。每个总统在任时都有毒品问题,而总统只是暂时在任。”

“你知道,如果你不竭尽全力,这个国家会陷入困境,而国际刑事法院无法拯救我们。我还没有看到国际刑事法院帮助到那一个被毒品摧毁的国家。”老杜补充道。

记者提到,老杜的前发言人哈里·罗克(HarryRoque)此前在专栏文章中表示,小马科斯在听到所谓的破坏稳定阴谋后,软化与国际刑事法院合作的立场后,允许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员进入菲律宾对禁毒战争进行调查。罗克声称,得到小马科斯政府的允许后,国际刑事法院调查员已前往菲律宾。

老杜对此表示,“小马科斯总统与国际刑事法院调查没有任何关系。是TMD(Fucking)国际刑事法院正在干涉我们的国内事务,就本质而言,他们侵犯了我们的国家主权。至于小马科斯,我无论如何都不认为他与之有关。国际刑事法院的问题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成为总统时,国际刑事法院的问题已经在那里了。”

“我真的不在乎他们是来这里停留、调查,还是留在这里观光。我已经太老了,用不着担心这些问题。看看他们能想知道什么,我会回答他们的提问。我在总统内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老杜强调说。

当被问及尽管在其执政期间进行了血腥的禁毒运动,但菲律宾的毒品问题仍然持续时,老杜表示,“毒品问题无处不在。这在任何地方、任何国家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包括菲律宾。”稍后他又补充说,目前不太了解菲律宾毒品问题的现状。

自2016年起,国际刑事法院已开始调查菲律宾“反毒战争”。2019年3月,老杜退出国际刑事法院的成员国资格,并要求暂停调查。2023年7月,国际刑事法院以菲律宾的抗辩理由不成立,宣布将恢复调查。小马科斯上台之初曾表示菲律宾“无意”再一次加入国际刑事法院。但他最近承认,由于一些新政府配合调查的要求,他正在考虑重新成为国际刑事法院会员国。


2020年刊登在菲律宾一家报纸上讽刺国际刑事法院对菲律宾毒品战争启动调查的漫画

小马科斯和国际刑事法院对毒品战争的重启调查有无关系,只有上述两方自己心里才清楚;但重启调查无疑对杜特尔特家族是不利的。无论调查的最终结果如何,仅仅重启调查这件事,已经对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实力已经造成某种程度的削弱,而这种削弱必然助长马科斯家族的政治实力。所以仅仅从现实政治利益出发,对小马科斯来说,即使未曾积极主动地促成,对之也是乐见其成的。或者可以这样说,对政客来说,手里的筹码当然越多越好。而重启调查,正是小马科斯可以用来制约老杜的一张很有用的牌,仅仅把这张牌攥在手中就已经很有威慑力了,他不可能拒绝自行落入口袋的黄金。

此外,重启调查这张牌,对菲律宾警方和像前警察总监德拉罗萨(Ronald dela Rosa,现任参议员,老杜亲信)这样的已经离职警察也有相当的威慑力。毒品战争并不是老杜一个人完成,作为提出和主导这项政策的人,获得了最大收益,必然负有最大责任;但德拉罗萨和警方作为政策是实际执行者,手上沾血的人不少,也要负上相应的责任。小马科斯可以利用这张牌,让警方对其效忠输诚。

至于这张牌,打与不打,快打还是慢打,在什么时候打,该怎么打,拥有最高行政权的小马科斯完全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其中利害关系,老杜心里当然门儿清。那么他为什么会公开传递出小马科斯与此完全无关的信息呢?这就是政治智慧了。

杜特尔特家族在权衡利弊之后明白,现在和小马科斯公开唱对台戏并不是好事情。自萨拉在2023年5月辞去拉卡斯党主席,将两大家族的矛盾公开化之后,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实力就在不断流失中。如果继续与小马科斯正面冲突,只能让失血加速。

而且,事实证明杜特尔特家族并不是无懈可击的。老杜作为极具争议的政治人物,有多少人热爱他的同时就有更多的人痛恨他,其亮眼政绩下的槽点并不少,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萨拉也不是谨小慎微的人,或者说每一个春风得意的人难免有做事不周全的地方,有了机密经费丑闻,就会有其他丑闻。见风使舵的政客、行政官员等等会一溜烟地将有的没的摆放在小马科斯的案头。问题仅仅在于,小马科斯愿不愿意让手中的黑材料曝光而已。

所以暂时示之以弱、韬光养晦、斗而不破、守先待后、用空间换时间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萨拉是小马科斯能够成功当选最大的功臣,毕竟老杜是那个将马科斯埋进国家英雄公墓(Libingan ng mga Bayani)的人。继续维持表面上关系,用政治道义使得小马科斯束手束脚,让其找不出下狠手、下黑手的借口,谨守达沃市基本盘,才是家族存续发展的长远之道。



关于围绕小马科斯政府的政变阴谋

“警察和军队中谁会愚蠢到与我会面来破坏小马科斯政府的稳定?如果真这样的话,他们一定是疯了!”老杜坚决否认曾与军警高层在达沃市举行秘密会议,以策划针对小马科斯政府的政变阴谋。

他还表示,无论是谁做出这样的猜测,都是缺乏安全感作祟。他认为自己没有理由颠覆政府,因为他对小马科斯总统处理事务的方式感到满意。这位78岁的前总统表示,政府里面的一些人已经习惯腐败,但他没有透露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提出指控。他说,“一切都在心里,我又何必费心去摆弄这些事情呢?当我还是总统时,本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补充说,至于小马科斯,他没有必要做出改变。

“我没有看到任何重大执政错误和隐患,包括腐败或滥用职权。小马科斯的政府正在走向金光大道。周围有很多混蛋的人。他们这样说说,又那样说说。你们知道,我已经担任过总统了。我对我为自己、我的家人和我的国家所取得的成就感到很满意。会出于什么目的做这样的事?让其他人取代小马科斯总统?我和小马科斯相处得很舒服。为什么要取代他?从来都是年轻人取代老头子,在我生命的这个时刻,怎么可能产生取代他的念头呢?”老杜反问道。




因为小马科斯上台以来中菲关系持续恶化,很多关注菲律宾的人把情感投射在了任内中菲关系良好的老杜身上,稍微听到一些谣言,就不分场合地、不分时机地开始胡说八道了。

什么“老杜虽然否认自己与政变阴谋有染,但以杜特尔特家族在军队的影响力,老杜其实是有这个能力的。”什么“老杜就应该发动政变让小马科斯下台,扶持萨拉当总统,恢复中菲关系的黄金时代。”什么“如果没有,老杜应该真的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串联菲律宾军方警方发动政变,有当然更好了。”什么“忘恩负义的小马科斯就配像野人和猿猴一样继续在夏威夷树屋里待着,把总统职位让给萨拉才对”… …

这些奇谈怪论,除了自嗨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这几年兴旺发达,但杜特尔特家族实质上并不是一个根基深厚的政治世家,尤其是在国家层面。老杜任内的确在军方、警方等强力部门笼络一大批拥趸,但短短的6年时间并不足以让人卖命。诚然,菲律宾是一个经常发生政变国家,且对发动政变的处罚并不严酷。但自阿罗约夫人成为总统以来,菲律宾政局、社会已经变得相当稳定,且经济也在稳步增长。换言之,即人心安定。这样以来发动政变的企图距离变成实质性的政变阴谋就会越来越远。只要日子能够过下去,谁TMD会去寻死呢?

此前菲律宾军方公布“新人民军的人数已减少至不到2000人”。而且,近来军方时不时公布若干名新人民军叛军被围歼击毙和新人民军游击队员持械投降的消息。其中难免有军方为了政绩虚报和夸大的成分,但新人民军数量下降是不争的事实。过去几年里内格罗斯岛、薄荷岛、莱特岛等区域时常能听到军方与新人民军发生武装冲突的消息,但最近除了1起冲突发生在距离马尼拉66公里山区外其他几乎都集中在明达瑙岛。

叛乱和政变一样,反映的都是人们愿意铤而走险的程度。在穷人都越来越不愿躲进深山老林参加叛乱的时代,中上层阶级当然就更不愿拿起枪发动政变和当权者一决生死了。曾经让叛乱和政变频发的土壤已经改变。

小马科斯上台以来虽然不曾让在菲华人和菲华如意,但正如老杜所说,“我没有看到任何重大执政错误和隐患,包括腐败或滥用职权。”小马科斯政府对军方和警方等强力部门的控制力并未出现任何松动的迹象。从拉卡斯和联邦党众议院席位的大幅增加看,政治家族正在向小马科斯阵营靠拢。

在这个时候政治智慧深厚的老杜当然不会把家族的身家性命和未来赌到了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政变之上。



关于其密友的桑夏恩电视频道被暂停运营30天一事

菲律宾电信委员会(NationalTele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勒令老杜密友阿波罗·奎博洛伊(PastorApollo Quiboloy)旗下的桑夏恩媒体网络(Sonshine Media NetworkInternational,以下均称桑夏恩)所属电视频道暂停运营30天一事,应该是老杜此次特意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直接原因了。

小编此前提到,小马科斯很有可能借机剥夺桑夏恩电视频道的特许经营权。奎博洛伊和老杜显然也预见到了这种可能性。

对此老杜说: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帮助我的朋友奎博洛伊牧师。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因为说实话,这个电信委员会应该没有看桑夏恩的电视节目,他们也没有对任何不当行为提出任何指控,就直接勒令电视频道暂停了。”

“桑夏恩一直都很小心谨慎。我等机会。也许有一天,我会发布一份声明,不一定是为奎博洛伊牧师辩护,只是为了说明事情的真实情况。我不理解,电信委员会为什么不经适当的法律程序就让电视频道暂停运营,太武断了。我的‘与民同心’(Gikan Sa Masa,Para Sa Masa)和‘与人民并肩作战’(Laban Kasama ang Bayan)两个电视节目也受到了影响。我不想与小马科斯总统对抗,但我想与他面对面聊一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从未严厉批评他,也许对政府的指令发表过评论。可能我的评论不正确,但合乎礼节。我不记得曾严厉批评过政府中的任何人。”

当记者问到是不是奎博洛伊请求他干预此事时,老杜澄清说,“我从不干涉(行政机关实施其职责),奎博洛伊牧师也从未要求我干涉此事。否则,如果他之前有说过的话,我早就评论这件事了,但他并没有。”

对于老杜公开要求与小马科斯会面一事,次日马拉坎南宫回应称,小马科斯始终愿意与前总统交谈。

“前总统杜特尔特随时可以联系到小马科斯总统。总统现在将联系他,询问他是否想要会面,”总统通讯办公室(president communication office)主任切洛伊·加拉菲尔(CheloyGarafil)这样回覆记者。

现在已经是一周之后的1月14日,老杜与小马科斯会面的消息并未披露,俩人大概率尚未会面,近期应该也不会。除了与其亲信、参议员邦·吴的每周循例相聚之外,老杜再未曾露面。


邦·吴与老杜的每周一拍

顺便提一下,邦·吴在12日接受采访时说,“任何宪法修正案都应该首先造福于菲律宾人民,而不是政客!”不咸不淡地表达了反对之意。

而老杜在本周接连迎来2个好消息。

1月9日,民主党-人民力量执行副总裁、参议员罗宾·帕迪拉 (Robin Padilla) 向参议院提交第895号议案,对桑夏恩媒体网络表示支持,并质疑电信委员会对其实施的暂停运营30天处罚。帕迪拉表示:“电信委员会毫无根据地发布30天暂停令,违反正当程序,且侵犯了桑夏恩的利益,这将对该公司及其员工造成严重且不可挽回的损害。”

同日,奎松市检察官办公室(QuezonCity Prosecutor’s Office)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众议员弗朗斯·卡斯特罗(FranceCastro)对老杜提起的严重人身威胁指控。驳回起诉决定中写道,“本办公室认为证据不足以起诉被告严重人身威胁,因为犯罪的必要要素似乎没有充分且具体地确定,这与申诉人想要给本办公室留下的印象相反。”详见《杜特尔特因恐吓言论收到卸任公职以来的第一张传票》。

桑夏恩被暂停运营,最初就是从老杜在其所属频道的电视节目“与民同心”上,公开对卡斯特罗喊打喊杀引起的。然后老杜又在同一节目上批评“众议院是菲律宾最腐败的国家机关”,并指控众议院议长马丁·罗穆亚德兹(Martin Romualdez)过去一年内花费18亿披索的旅行费用。从而惹起了这场风波。

关于这件事未来的结果,菲华网认为小马科斯应该不会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彻底关停桑夏恩的有线电视频道才是其最终目的。老杜当然不会屈服认怂,这场法律战很有可能延宕于小马科斯的剩余总统任期内。


关于同日过世的达沃市名誉主教费尔南多·卡帕拉

在老杜召开新闻发布会当天,前达沃大主教费尔南多·卡帕拉(Fernando Robles Capalla,1934年11月1日至2024年1月6日)去世,于是这位已故宗教领袖也成了当时的重要话题。

老杜表示:“他曾打电话给我寻求建议。实际上有时我也会去找他寻求的建议。他是一个很好的顾问。他是一个很好的选民,我深深尊重他。我对他的去世感到悲痛,并向他的家人表示最深切的哀悼。我一直承认他在我的生活中的影响力,无论是个人私生活方面,还是作为公职人员为菲律宾人民服务方面。”

“我现在每到周日,都要去参加弥撒。一天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圣洁的人,也是个完整的人了。此外,退休的我还喜欢读书,每天要阅读三四份报纸。”老杜开玩笑地补充说。

89岁的卡帕拉在2003年至2005年间曾担任菲律宾天主教主教团(Catholic Bishops'Conference)主席,从1996年11月起至2012年2月退休他还曾担任达沃总教区的大主教。卡帕拉是明达瑙岛最著名的宗教领袖之一,曾与伊斯兰教领袖进行宗教间对话,还与菲供新人民军进行和平会谈,对明达瑙岛的宗教冲突和武装叛乱和平解决施加了相当的影响力。

不过卡帕拉和老杜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描绘的这样充满脉脉温情。卡帕拉是老杜反毒战争政策直言不讳的批评者,曾公开喊话,敦促老杜“倾听人民的声音!”

而老杜对天主教会也一直颇有微词。

早在2015年11月,老杜就曾因教皇方济各访问马尼拉时造成交通拥堵并把他堵在路上长达5小时而在演讲中开玩笑地说道,“教皇,你这个狗娘养的,滚回家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2018年,老杜在评论圣经创世纪中故事时说,只有“愚蠢的上帝”才会允许诱惑和腐蚀亚当和夏娃的事情发生。他还批评天主教对诸圣节和万灵节的庆祝活动,称圣徒只是酒鬼,人们可以在祭坛上放一张“圣罗德里戈(即老杜)”的照片。

老杜曾声称在学生时代被一名神父的性侵虐待。在2018年的一次演讲中,他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90%的神职人员”都是同性恋。老杜与其支持者经常会在天主教会批评老杜时指出天主教会内部的虐待和丑闻,来反驳这些逆耳的声音。


老杜在卡帕拉大主教的灵前

媒体见面会结束后,老杜与其生活伴侣亨蜜勒·阿万塞尼亚 (Honeylet Avanceña)于当晚11点30分左右来到达沃市圣佩德罗大教堂(San Pedro Cathedral)瞻仰了卡帕拉的灵堂向其遗体告别,并对家人问候致意,停留了至少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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