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客会有多无耻？——中华总商会曾为马科斯夫妇最贵生日豪宴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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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华尼科桥鸟瞰图

菲律宾曾经最长的桥——圣华尼科桥，及其背后的故事

本文首发于2021年12月，原题为《菲律宾最长的桥——圣华尼科桥，及其背后的故事》，有删改。

小编想写圣华尼科桥（SanJuanico Bridge）已经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动手。拖到现在已经到了非写不可的地步。为什么呢？因为再过几个月，圣华尼科桥保持了近50年的菲律宾最长桥的记录就要被即将通车的宿务-科尔多瓦高速公路桥（Cebu–Cordova Link Expressway）打破，再不写的话，《菲律宾最长的桥》这个题目就不得不改了。所以，今天必须得写。

圣华尼科桥，座落在菲律宾东米沙鄢（EasternVisayas）两大主岛——萨马岛（Samar）和莱特岛（leytey）之间的圣华尼科海峡上，也因此而得名。当然，它还有另外几个名字：马科斯大桥（Marcos Bridge）、爱情之桥（The Bridge of Love）、菲律宾-日本友谊公路大桥（Philippine-Japan FriendshipHighway Bridge）。看完本文，你就会知道这些名字的由来。


圣华尼科桥夜景

故事还要回溯到遥远的1950年代。

1951年9月8日，《旧金山和约》（Treaty of Peace with Japan，即二战后的对日和平条约，因在美国旧金山签订，一般称为旧金山合约）签订后，日本结束长达7年代美军占领时期，恢复正常国家地位。借助朝鲜战争和其后越战中美军的订单，日本经济得到飞速恢复和发展。到了1968年，日本已跃居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直到2010年被中国超越）。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是资本充足，于是1960年起日本资本开始流向全世界，当然也流到了菲律宾。

1965年，刚刚当选菲律宾总统的马科斯在日本资本的支持下提出了雄心勃勃的泛菲律宾公路（Pan-Philippine Highway，通常称为马哈里卡公路MaharlikaHighway，全长3517公里，由公路、桥梁及渡轮组成，从北向南联通吕宋岛、东米沙鄢和明达瑙岛。1997年该公路在日本政府援助下进行了修复和改进，所以又被“菲日友好高速公路”Philippine-JapanFriendship Highway）计划。沟通萨马岛和莱特岛之间的圣华尼科大桥，正是泛菲公路计划的一部分。


马科斯规划的泛菲公路

具体到这座桥，资金来源是这样子。1960年代中期，日本进出口银行（Japan Export-Import Bank）为菲律宾政府提供了一笔高达2500万美元的贷款，用于泛菲公路建设。在当时的第一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的力主下，马科斯政府决定将这笔贷款用在圣华尼科桥的建设工程上。那么伊梅尔达·马科斯为什么主张修建这座桥呢？很简单，伊梅尔达有“塔克洛班玫瑰”（The Rose Of Tacloban）之称，她就来自圣华尼科海峡莱特岛一侧的塔克洛班市，建成后的大桥距离塔克洛班市中心仅仅10公里。


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塔克洛班玫瑰

1968年，菲律宾公共道路部（Ministryof Public Highways）将该工程项目承包给了马科斯密友鲁道夫·昆卡（Rodolfo Cuenca）的菲律宾建设发展公司（Philippine National Construction Corporation）。也是在这一年，该公司在日本工程师的帮助下，开始进行详细的勘察、研究和分析。1969年，马科斯竞选连任的时候，工程开始动工。历时3年多后，于1972年12月完工。

大桥项目自提上议事日程之日起，就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桥梁修建工程了。这是伊梅尔达为家乡父老争取来的福利，这是马科斯赠送给第一夫人“最重要的生日礼物”（马科斯原话）；当然这项工程和其他日本政府和世界银行援助的政府项目，也是马科斯争取连任，乃至于后来实施全菲戒严的筹码。


伊梅尔达为大桥揭幕

为此，马科斯特意选在1973年7 月2日——伊梅尔达生日的这天，举行大桥的落成典礼和通车仪式。

为了能够让当天的通车仪式配得上伊梅尔达一直以来的排场，马科斯甚至找来了马尼拉希尔顿酒店（Hotel Hilton Manila）的宴会经理阿瑟·洛佩兹（ArthurM.Lopez）来负责当天的饮食。洛佩兹的回忆太有意思了，看到最后你就会知道有多有意思。


马科斯夫妇为圣华尼科桥落成剪彩

建成后，经济学家和公共工程工程师很快就将圣华尼科大桥工程称为“白象”工程（就像动物园中豢养的大白象一样，花用的饲料钱和人工费巨大，但基本上没什么用）。意思是说，当时莱特岛和萨马岛周边区域经济都不发达，每天通过大桥的车辆寥寥无几无几，根本没有必要修建，是“一种无用且维护成本高或难以处置的财产”（a possession that is useless and expensive to maintain ordifficultto dispose of）。

建成后的大桥总长2.16公里，随着菲律宾经济发展，在阿基诺夫人之后的几届政府手里，大桥预期的功能总算能满负荷使用了，还成为了东米沙鄢标志性的旅游景点。


2014年8月，油漆工正在给圣华尼科桥补漆。看得出来，他们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

直到今天，这座桥仍然是东米沙鄢的主要门户。其壮丽的景色吸引了众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东米沙鄢是菲律宾的台风重灾区，大桥无数次和台风正面硬杠，但它仍然很牢固。计划去莱特岛和萨马岛的小伙伴，一定要将圣华尼科大桥放在你的必去景点上。不要错过踏上菲律宾历史悠久、最长的桥梁的机会。吹着海风，从头走到尾想想就让人神往。

小编之前多次提到的宿务奥斯梅尼亚大桥（SergioOsmeña Bridge）也是这一时间段利用日本资金建成的。顺便说一下，即将通车的宿务-科尔多瓦高速公路桥全长8.9公里，未来想要观赏菲律宾最长的大桥，需要来宿务了。


现在菲律宾最长的桥

今年11月30日，大桥建成近50年后，伊梅尔达的儿子小马科斯和他的副总统搭档萨拉·杜特尔特乘坐选举宣传车，自萨马岛经圣华尼科桥抵达塔克洛班市。沿途的司机和闻风而来的支持者争相与俩人握手合影，短短的两公里路走了近一个小时。莱特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面，极大的振奋了小马科斯阵营的选举气势。小马科斯的圣华尼科桥之旅极具象征意义，一者能够让死忠支持者唤醒记忆中半个世纪前马科斯对菲律宾的种种贡献，二者展现了马科斯和杜特尔特家族联盟的强大力量和影响力，让越来越多的墙头草投奔自己的阵营。可以说是打响了马科斯家族重返马拉坎南宫之旅的头炮。


2021年11月30日，小马科斯和萨拉经圣华尼科桥前往塔克洛班市，展开了他们的竞选之旅。

最后，补充几件与大桥相关的趣事。

1.大桥的设计独具匠心，总体上呈现L&S形状。如果你从空中或鸟瞰的角度看这座桥时，你可以在靠近莱特岛的部分辨认出字母“L”，从临近萨马岛的部分辨认出字母“S”的形状。

2.连接萨马岛和莱特岛的圣华尼科海峡是菲律宾最窄的海峡，最窄处只有两公里宽。世界上最窄的海峡是土耳其联通地中海和黑海、处于亚洲和欧洲分界线上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其最窄处不足800米。

3.1981年，在菲律宾导演卡罗·卡帕拉斯（Carlo J.Caparas）指导的电影《特技之王》中，特技演员但丁·瓦罗纳(Dante Varona)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从桥上一跃而下。


电影中但丁·瓦罗纳从圣华尼科桥上一跃而下

4.2002年9月22日，一艘驳船撞到桥墩上，造成了2500万披索的损失。

5.菲华作家、编剧伊薇特·陈（YvetteTan）的短篇小说《那座桥》（The Bridge）源自围绕圣华尼科大桥的都市传说。该小说还曾获得2009年度菲律宾图形小说奖（PhilippineGraphic/Fictionawards）。

6.2013年11月，大桥经历超强台风海燕的横冲直撞后，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不过修复后仍然坚固耐用。

7.2014年2月17日，桥上价值30000至35000披索的青铜电线被盗。事件发生后，桥上的灯黑了几个晚上，案件至今未破。


小说《那座桥》的插图

菲律宾政客会有多无耻？——中华总商会曾为马科斯夫妇最贵生日豪宴埋单

本文是1970年代马尼拉希尔顿酒店宴会经历阿瑟·洛佩兹（Arthur M.Lopez）关于准备圣华尼科大桥落成典礼宴会的回忆。

1973年，当时我担任马尼拉·希尔顿酒店（HotelHiltonManila）的宴会经理。有一天，移民局局长埃德蒙多·“蒙丁”·雷耶斯 (Edmundo“Munding”Reyes)坐在我面前说：“阿瑟，你知道的圣华尼科大桥即将落成，届时我们将迎来第一夫妇和他们邀请的贵宾和名人，如范·克莱本（Van Cliburn，美国知名钢琴家，曾赢得前苏联1958年举办的第一届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冠军，伊梅尔达的密友和被赞助人）、克里斯蒂娜·福特（Cristina Ford，意大利社交名媛，曾嫁给美国福特汽车公司老板，俩人离婚时获得了1600万美金的赡养费）等。我们将在伊梅尔达夫人的生日（7月2日）这天举行落成典礼。总统夫人的弟弟科科伊·罗穆亚德兹（Kokoy Romualdez，曾任菲律宾驻美国、中国和沙特阿拉伯大使，现在的众议院议长马丁就是他的儿子）将主持这件事，你能不能见见他，谈谈细节？”


中间手插在裤兜里的举杯畅饮的这位就是阿瑟·洛佩兹

我的思绪飞速运转，脑海中立刻列出了在户外举行宴会的必备清单。

科科伊很直接，或者说他很急，一见面就对我说，“阿瑟，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他强调说，“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And I mean anything and everything）。

我们打算搞成户外宴会——“结束所有事务的事情”（an affair to end all affairs）——并为早餐、午餐和晚餐准备5000道菜。应马科斯总统的特别要求，主菜是照烧牛排，这是他在马尼拉希尔顿东方港湾（Port Orient of Manila Hilton）餐厅最喜欢的菜。


马科斯夫妇与范·克莱本（右二）

为了尽量减少意外和“惊喜”，我和科科伊谈了更多。

“我们需要对现场莱特岛托洛萨镇（Tolosa）包括周边地区进行亲身考察，”我说。“好的！”（Done！）他说。

“我们需要从马尼拉运送所有食材和厨房设备。”“好的！”

“我们需要派 200 名服务人员到现场（注：主要是临时工）。”“好的！”

“我们需要让我们的主厨们在活动前一周左右到现场布置厨房、烹饪和服务设施，包括跑马灯、冰雕、流动喷泉等。”“好的！”

“我需要无限量的菲律宾航空公司机票，往返莱特与马尼拉，来回运送人员和机器。”“好的！”


1976年12月6日，克里斯蒂娜·福特和伊梅尔达出席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行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服装学院展览“俄罗斯服装的荣耀”。据说，伊梅尔达这身行头价值千万披索。

科科伊简短而又闪电般的回答让我感到惊讶。他还指派陆军、海军和空军等的后勤资源来为我处理这一大票事情。第一次体会到当“统帅”的威武感。当我看到直升机在空旷的场地上旋转螺旋桨，看到穿着制服的人为我们搬运玻璃器皿、瓷器和其他餐饮装备时，我像孔雀一样昂首阔步，巡视到处能够看见的“MH”（马尼拉希尔顿酒店的）标志。那种感觉好刺激哇！它看起来像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FrancisFord Coppola) 的电影《现代启示录》中的场景。

大日子终于到了，食物和服务都是一流的，一切宴会安排的像发条一样精密。密切而详细的计划和协调取得了成功。漫长的7月2日结束后，我们和同事们都累瘫了。

第二天，恼人的连续敲门声把我吵醒了。“先生！洛佩兹，醒醒，快！”厨师们喊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人都不见了！”


年轻时代的科科伊·罗穆亚德兹

我们被丢在了莱特，也被困在这里。更糟糕的是，我们所有的宝贵装备都消失了。我乘坐商业航班飞回马尼拉，然后直奔移民局找“蒙丁”·雷耶斯。“局长，你一定要把我剩下的人带回马尼拉！”我大声向他喊道。“别担心，”蒙丁回答，他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最终，我们花了10天的时间才将员工从莱特撤离。无论如何，他们都平安无事地回到了马尼拉。

账单总金额超过100万披索，这在餐饮合同的历史上是第一次（1973年美元兑披索的汇率是1：6.7）。在通货膨胀的今天，这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2012年2月，伊梅尔达与她的弟弟科科伊做最后的告别。

当我试图找到科科伊·罗穆亚德兹要钱时，我TM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头昏目眩。因为我为这个餐饮合同做了个人担保。我对希尔顿马尼拉的管理层说，不用担心。甚至，当餐饮部经理卡尔海因茨·奥曼（Karlheinz Aumann）在提到，需要向对方收取押金时，我对他说，“如果我向这些人要押金的话，希尔顿马尼拉的所有外籍员工都将被驱逐出境。”

实在找不到科科伊时，我只能再次找到“蒙丁”·雷耶斯。“局长，你得帮我收到这个钱，求你了！（我差点跪地求饶）”蒙丁立即给中华总商会（Chinese Chamber of Commerce）打电话。过了一段时间，中华总商会筹集到了全部金额，史上最大的一笔餐费终于支付了。我心上的石头也总算能够落地了。

蒙丁从未忘记我要债时的坚韧和顽强，最终这让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后来，每当我们再碰面时，他都会喊道：“亚瑟，我最喜欢的酒店员工怎么样了？”我会笑着邀请他共进午餐或晚餐。


1978年7月1日，时任总统马科斯签署行政命令允许中华总商会等一干华人商会联合组成菲华商联总会。

杜特尔特为宿务-科尔多瓦高速公路桥通车揭幕

本文首发于2022年4月27日

今天（27日）是个除旧布新的好日子。除旧的事情（当日薄荷岛一座大约30余年历史的桥垮塌，一名瑞典人落水死亡）刚刚说完，接下来轮到布新了。

501年前的今天，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伟大的环球航行之旅被马克坦岛土著拉普拉普（Lapu Lapu）终结。菲律宾独立之后，将拉普拉普树立为本国第一位民族英雄。同时，还将无法载入世界战争史的马克坦之战（Battle of Mactan，60名欧洲人对阵1500名马克坦土著）塑造成了，菲律宾人民抗击白人侵略殖民的第一场胜利。


麦哲伦在拉普拉普率领的土著包围中战死

正因为今天如此重要，让每一个宿务人乃至每个菲律宾人如此自豪；所以，长达8.9公里的宿务-科尔多瓦高速公路桥（Cebu–CordovaLink Expressway）通车仪式必须安排在今天。距2016年4月15日，时任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决定兴建大桥的时间已经过去6年。

在前文《菲律宾最长的桥——圣华尼科桥》中，小编就曾提到大桥建成通车后，圣华尼科桥保持了近50年的菲律宾最长桥记录将会告以不保。比起2.16公里长的圣华尼科桥，小编右手边的这座桥要长多了，足足4倍有余。


宿务-科尔多瓦高速高速公路桥夜景

根据2016年10月3日签署了一项特许权协议，新成立的宿务科尔多瓦路桥公司（cebu-cordovalink expressway corporation，以下简称路桥公司）将会拥有大桥为期35年的特许经营权。所以，这座桥是收费的。收费也要比堵车强。只要曾经体验过前两座桥堵成屎的交通状况——比如说从宿务市到马克坦机场7公里左右的路，白天经常要用2个小时以上时间才能到达——愿意花钱通行的人比比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想堵在路上浪费时间，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


老杜出席宿务-科尔多瓦高速高速公路桥通车典礼并搭乘通车后的第一辆车处女行

根据路桥公司的说法，大桥的设计速度为每小时60-80公里，预计每天可以为大约50000辆汽车提供过桥服务；桥梁高度为52米，允许大型船只通过桥下；工程包括主桥本身，以及连接的高架桥、堤道、上下坡道和收费设施等。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座美丽的桥梁。除了缓解宿务都会区拥堵的交通，大桥也将有助于促进宿务的旅游业发展，成为宿务的新地标。其实开始建设以来，这座桥已经越来越被许多宿务人和游客看到，已经变得足够引人注目，最终它将成为宿务景观的一部分。


今晚大桥边燃起的绚丽烟花

所以，今天的通车仪式，必须由重量级嘉宾出席压阵。早在2周前，路桥公司就预告称，菲律宾总统老杜将会亲自为大桥通车揭幕。

今天中午稍早，老杜、邦·吴等一行先抵达拉普拉普市自由神社（Liberty Shrine）出席马克坦之战胜利501周年纪念仪式。接下来老杜、邦·吴一行抵达大桥通车仪式揭幕现场，亲自为大桥揭幕。在揭幕仪式上发表演讲时，老杜再次申明，还是没有总统候选人支持对象。接下来，老杜、邦·吴等开车登上大桥为通车仪式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