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宾，警察比罪犯更可怕！揭开菲警界腐败的冰山一角

清风哥

2024年，一场牵涉菲律宾警察的行贿丑闻，揭开了警界腐败的冰山一角。

当年9月，在马尼拉的一次国会听证会上，前警官罗伊娜·加玛（Royina Garma）坐在众议员面前，神情紧张地接受质询。

她曾是国家警察刑事调查局的上校，也曾被任命为菲律宾彩票局局长。

此刻，加玛眼含泪水，一副可怜悔恨的模样。但前宿务市长托马斯·奥斯米尼亚毫不留情地揭露：加玛在宿务省担任警官期间，每周从地下赌局收取100万披索的保护费。

众议员质疑她与前总统杜特尔特的关系，以及为何毫无菠菜管理经验，却能高升要职。面对质询，加玛各种推脱，最终被以作伪证和态度傲慢当场拘押。

这起涉赌丑闻只是菲律宾警察系统腐败的最新注脚。

事实上，多年来菲律宾警队恶名昭彰，从普通巡警到高阶将领，涉足贪污受贿、包庇犯罪甚至直接作奸犯科的事件层出不穷。

正如一篇评论所写，在菲律宾，几乎每个人张口就能数出警察的劣迹：许多绑架、抢劫的主谋其实都是警察，菲律宾治安差，跟警察大有关系。

下面几个近年震动全国的案例，足以勾勒出这支队伍如何让人民从信任走向恐惧。韩国商人池玉珠案（Jee Ick-Joo）

2016年10月的一个夜晚，马尼拉附近安赫莱斯市的一户人家闯进几名不速之客。

韩国商人池玉珠正与菲佣在家中，突然8名持有缉毒令的便衣闯入，当中还包括菲律宾警察。他们以涉嫌毒品为由将池玉珠强行带走。起初菲佣以为池玉珠只是被带去问话，不料噩梦自此开始。

几天后，这伙人联系上池玉珠的妻子，勒索赎金500万比索。惶恐的妻子东拼西凑交了钱，哪知对方胃口更大，又追加索要400万比索。

此时家人才察觉不对，最终选择报警。经过数月调查，真相是：

池玉珠早在被带走当天就已经被杀害，而且就死在警察总部的大院里。

凶手正是几名现役警察，他们把池玉珠掐死在警察总部克拉梅营地的一间办公室里，随后联系一家由退休警官经营的殡仪馆，将尸体火化毁迹。

消息曝光时，菲律宾举国哗然。

时任警察总长罗纳德·德拉罗萨（Ronald dela Rosa）在记者会上愤怒地披露：行凶的是3名警察，当时甚至有1名上司在场监督杀人！

德拉罗萨痛心疾首地说：他们详细交代了如何绑架受害者、带到营地、将他勒死……我只想从世界上消失，我们的人干的事让我羞愧难当。”

时任总统杜特尔特也表态，你们警察最贪腐，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杜特尔特承认，全国约四成警察涉足非法勾当，下令全面暂停扫毒行动，誓言“清理门户。
案件曝光后，杜特尔特一度痛骂警察烂透，甚至称愿意把涉案警察喂给鳄鱼以平民愤。

他限令其他在逃涉案人员48小时内自首，否则悬赏缉拿，格杀勿论。



如果说池玉珠案，还发生在夜幕掩护下的隐秘角落，那么7年后的另一起警察罪行，令人瞠目结舌。

2024年6月5日，马尼拉闹市街头车流不息。一辆高级轿车正载着3名中国游客和1名马来西亚游客前往酒店。突然，两名骑警出现，示意车辆靠边停车。

游客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几名持枪警察已冲上来，亮出手铐将车上4人强行拖进一辆厢型面包车？！

这一幕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有路过司机目瞪口呆地用手机录下视频，只见其中一名绑匪居然穿着警察制服，行动毫不避讳。

这伙人随后迅速驾车逃离。两名中国游客途中机智跳车逃脱，报警求助。而剩下的两名人质则遭到了毒打虐待，绑匪向他们索要巨款。最终，家属被迫支付了250万披索的赎金，人质才被释放。

菲律宾内政部长本胡尔·阿巴洛斯（Benhur Abalos）闻讯震怒。他召开新闻发布会时直言：我非常震惊，竟然有警察参与其中，这严重违背了公众信任和警队的核心价值。



随即，4名涉案警察被逮捕，戴着手铐、身穿囚服被押到媒体镜头前示众。其中竟包括一名警署警长，让民众更加愤怒。

警方根据监控录像和被释放游客提供的信息，确认至少还有10名在逃同伙参与了绑架案，这些人虽非警员，但显然与警方沆瀣一气。

这一案件被媒体披露后，引发公众极大恐慌：原来在菲律宾，警察早已不满足于路边索贿小打小闹，直接干起了绑票勾当。

据统计，仅2024年至2025年初就发生了40起绑架案，其中10起受害者是中国公民，这些大多与网络菠菜有关，其中，一些退役军人和现役警察，充当他们的打手。

换言之，执法者与罪犯的界线在菲律宾变得异常模糊：制服脱下来，他可能就是另一伙匪徒的成员。



腐败带来的不仅是谋财，还包括滥杀。

2020年圣诞节前夕，一段骇人视频在菲律宾社交媒体疯传。视频中，一名愤怒的菲律宾男子拔出手枪，近距离对着一对母子连开两枪，将两条人命当场夺走。

更令人发指的是，开枪者正是一名现役警察，46岁的警员乔纳尔·努埃斯卡（Jonel Nuezca）。而被他枪杀的，是他52岁的邻居索尼娅·格雷戈里奥和她25岁的儿子。



事发在塔拉克省一个小镇，两家因为琐事（据报道是一场地界纠纷和噪音争执）发生口角。乔纳尔一怒之下掏枪相向，母子俩吓得抱在一起。

惊慌中，母亲索尼娅声嘶力竭地喊：你现在就开枪啊！（Shoot me!）

怒气上头的乔纳尔真的扣动扳机，先一枪击倒索尼娅，又一枪爆头她的儿子，场面血腥至极。

这桩当街行凶由于被围观者拍下传网上，激起了菲律宾民众滔天的愤怒。

一个警察，居然可以因为私人纠纷就当众处决手无寸铁的邻居。

杜特尔特也罕见地强烈谴责，称这名警察“脑子有问题，是败类，下令将其关进牢房。之后乔纳尔被判处谋杀罪，关押期间猝死狱中。



然而，这起事件的影响远非一纸判决能抚平。

菲律宾人原本就对警方执法中过度使用武力心存疑惧，如今连寻常生活纠纷都可能枪响人亡，更让人觉得警察的枪口难测。

连番曝出的警察恶行，让菲律宾社会对执法者的情感陷入撕裂。

一方面，人们深深畏惧警方的暴力和贪欲，生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自己。

但另一方面，当真正遭遇犯罪时，许多人又不信任警察会公正保护他们。

可以说，怕但不信，成为菲律宾老百姓对警察的典型心态。



许多基层警局，因经费有限、薪资不高，警员便以权谋财。警察们往往就是赌场、色情业，甚至毒品交易的保护伞。上至高级将领，下到派出所所长，都可能卷入其中。

执法者与不法分子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灰色同盟。

还有，警队内部监察和司法追责机制不健全。许多案件中，涉事警察即使被举报或短暂停职，最后往往能复职甚至升迁。一些证人因害怕报复不敢出庭作证，导致案件久拖不决。

另外，菲律宾政界的任人唯亲和政治庇护现象，也削弱了警队肃贪的力度。

许多高官会把警界视为私人势力范围，提拔自己亲信。像加玛那样有“背景”的警官，即便劣迹斑斑，却能得到重用甚至庇护。

当权者有时需要警察去做灰色任务，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期下来，警队形成了向上效忠、不对人民负责的价值观。一旦上司默许甚至授意，基层警察为虎作伥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