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大佬的光荣与梦想

蓝色咏叹调

文章作者：陆六六


江湖初见

8输给9是常有的事。

1998年，尹国驹出资1400万港币拍自传电影《濠江风云》并担任制片人。



濠江风云剧照其阵容场面宏大，邀请香港当红影星任达华做主角，派遣手下800多名马仔本色出演。

在尹国驹的小弟中最出色的一个，他叫周焯华，江湖称洗米华。



洗米华个人能力相当突出，脑袋灵活，非常具有生意头脑，加上一副无懈可击的外表，很快在澳门这个鱼龙混杂，龙蛇盘踞的地方发展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而很多延续至今的澳门放贷计算方法便是出自他手。

年轻的他起初只是在澳门赌场周边负责放贷，洗米华却不收客户利息，而是把客户的贷款换成筹码，再从赌客每局赢的筹码拿走10%。

这种方式赢得了赌场贵宾厅厅主由衷的赞赏，也为他带得第一桶金和日后的人脉，不随波逐流的洗米华也被澳门教父尹国驹看上了。



周焯华与尹国驹

叠码仔是澳门赌场首创，俗称菠菜中介人。工作是寻找赌客客源、鼓舞并诱惑赌客到贵宾厅赌博、给赌场带去收益。

这种连接赌场和赌客的中介，能从赌场分走大比例的佣金。



《妈阁是座城》白百何饰演的叠码仔梅晓鸥短短的十年时间里积攒下上亿身家1961年，在时任澳督马济时的推动下，葡萄牙政府颁布了18267号法令。明确澳门定位旅游业，准许澳门开赌场，并且强调赌博娱乐对澳门经济的作用。从此，菠菜业在澳门经济中占据了龙头地位。此时，独掌澳门赌场经营权长达二十多年之久的泰兴娱乐公司，即名声赫赫的傅老榕傅家，与澳门当局的合同到期。
同年，在广东电白区某个农民家庭，林英乐刚刚出生。



赌业重量级人马，号称亚洲新一代赌王，有“百亿身家娱乐大亨”之称，人称“积哥”。新澳督马济时不想把让澳门赌业成为一家之业，不仅政府税收没有常年增长，内部官员也出现腐败。其决定对赌场经营权进行公开招标，希望将菠菜发展为整个澳门的公共事业。澳门的菠菜业重新洗牌，引发各路富豪的虎视眈眈。
其中就包括香港人何鸿燊。1941年香港沦陷，怀揣10港元的落魄贵公子何鸿燊独身闯荡澳门，他周旋于日本人、国民军、海盗之间，靠着刀头舔血跑船运的营生掘得第一桶金。澳门地小人多，地盘意识很浓，能够赚多少钱，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澳门打拼十几年的何鸿燊累积了一定的身家，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当地的势力开始发难，一心想把他赶出澳门，指责他捞过界，甚至雇佣了杀手。与此同时，比何鸿燊小8岁的吕志和做着战后物资生意赚来第一桶金。靠着结识的一个日本人的关系，拿到了美军留在日军的一些大型机械。吕志和把这些机械运到香港，当时被市场疯狂抢购。20世纪中叶，在傅家赌场当高级职业经理人的叶汉负气出走泰兴，积极拉拢何鸿燊加入与傅氏家族的赌业地位之争。

何鸿燊力邀霍英东入股，于竞标截止时间前5分钟提交竞标价。而老赌王傅老榕提前10分钟提交竞标价，何鸿燊以仅高于傅家的1.7万从傅氏家族手里险夺专营权，合约为25年，该牌照于1986年获续期15年。何鸿燊拿到专营权的那年，二房太太蓝琼璎为他产下一女，她叫何超琼。对于相信风水学的香港上流社会来说，认为何家事业上的一帆风顺，都与何超琼的出生有关。
即使当时的赌王比较“重男轻女”，但对何超琼却万般疼爱。



1988年何鸿燊和何超琼一同为张国荣颁奖对于事业的发展，何鸿燊的说法是“开赌场就像是印钞票，只有多少的问题，不存在亏本。”或许马来西亚籍的曾立强最能理解这句话。最初在湄公河赌船起家的曾立强打小生长在海外，但口头禅却是一句中文：一山不容二虎。20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羽翼渐丰的曾立强只花了1亿美元就拿到了柬埔寨全国的赌场专营权。这是柬埔寨唯一的一张官方专营权赌牌，有效期70年，增值税、菠菜税、土地税等一概都不用交，首都方圆200公里以内不允许开新的赌场。
而西港距离柬埔寨首都金边227公里，正好避开曾立强的势力范围，只做白道生意太浪费了。



1977年，菲律宾政府批准成立了Pagcor（菲律宾菠菜游戏公司）标志菲律宾菠菜业的合法化和正规化。但在那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菠菜产业也仅限于离岸人工岛的实体赌场，后来发展到岸上实体赌场。一直到30多年后，首都马尼拉Makati金融区才出现外籍华人投资注册的线上菠菜公司。
1995年，33岁的何超琼在历练10年后，终于进入父亲何赌王的香港信德集团，在亚洲金融危机的震荡中亲自参与澳门塔等项目，并展示出非凡的商业才干和领导能力，为家族谋到巨大利益，一直被外界当成“赌王接班人”。



新世纪江湖新人当道，老兵不死时间即将走到新世纪！距离葡萄牙明朝末年偷偷霸占妈阁已过去400多年，中国国家领导人决定不能让耻辱延续到21世纪。
经中葡双方多次协议，中国在20世纪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前收回对澳门的主权。



1999年12月20日，中葡澳门政权交接仪式尹国驹入狱同年，尹国驹鉴于澳葡警方展开对其帮派14K的打击。命人在澳葡警司一哥白德安的座驾中安置了定时炸弹。爆炸案发生后，被刺未遂的白德安愤怒的亲自将尹国驹逮捕，而他高调出资的自传电影《濠江风云》成为他获罪量刑的重要佐证。
尹国驹在澳门即将回归前被判13年10个月的重刑。

其手下小弟不少受到牵连，而做人做事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洗米华相安无事。尹国驹的入狱风波并未给洗米华带来影响，洗米华反而借此接手了尹国驹的一部分势力范围，随后迅速强大。
何赌王落幕2002年，何鸿燊的澳博公司结束了40年的牌照专营权。澳门特区决定把赌权一分为三，希望以此来缓解澳门在殖民地时期的经济低迷的处境。此时的何赌王已走过人生风风雨雨80年了。在澳门菠菜史，一人独坐了40年庄家。这位澳门史上权势最大、获利最多、名气最响、在位最长的赌王面对镜头，依旧豪迈又大度地表示交出专营权不会影响到集团的发展。时代已进入新世纪了，倘若他再年轻20岁，或许澳门政府会延续暧昧的态度。而这一切，就如同歌中所唱到的，已属于yesterday的事情了。
澳博创办人及股东之一的霍英东，于同年4月退出澳博，并将所持27.7%（约值60至70亿元）的股份，全部捐赠予他在澳门成立的基金会，于2006年盖着中国国旗入睡。



霍英东2006年因病逝世，享年84岁

享国葬待遇

澳门赌场六雄争锋，成世界第一赌城

而此时出生于马里兰州的斯蒂芬·永利正踌躇满志，这个曾经单打独斗，把美国西部荒蛮的沙漠小镇拉斯维加斯变成了一个家庭度假村和世界一流赌城的男人，渴望又一次被记者提问他：“那么，你下一步的宏伟计划是什么，永利?”
经过近4个月的激烈竞夺，澳门赌牌一分为三的格局终于尘埃落定。获得澳门三张"赌牌"的澳博、永利、银河三家公司，满怀得胜的豪气，竞相公布各自的宏伟计划。吕志和与美资威尼斯人合资的银河娱乐集团有限公司，成功夺得其中一个赌牌。同年12月，吕志和与阿德尔森决定分开发展，向澳门政府申请将赌牌一分为二，并获得批准。阿德尔森在澳门的金沙娱乐场2004年8月开业后，一年之内回收所有投资，两年打败独占澳门赌业40年的赌王、澳门菠菜公司行政总裁何鸿燊，成为彼时澳门第一大赌场。随后，澳门政府容许每个赌牌持有者均可分拆手上的赌牌一次。永利于2006年初将分拆出的一张赌牌以9亿美元出售给何鸿燊儿子何猷龙的新濠国际发展有限公司（简称“新濠”）与澳大利亚PBL的合资公司。何鸿燊的澳博公司于2005年分拆了赌牌给女儿何超琼与美国美高梅（MGM）的合资公司，其中他们各持一半股份。澳门菠菜业从“一家独大”到“三足鼎立”又变为“六雄争锋”。何鸿燊家族持有六张赌牌中的三张，勉强仍占着半壁江山。2003年7月28日，中国内地实施试点个人港澳自由行政策。澳门菠菜业迎来了真正的黄金时代。
于2006年，超越拉斯维加斯登顶“世界第一赌城”。



曾立强、周焯华、林英乐菠菜帝国的布局同时期，柬埔寨赌王曾立强把西哈努克市的菠菜发展权卖还给了柬埔寨政府，以换取更长时间的赌场专营权。他比澳门的何赌王更豪爽，叠码仔甚至能从赌金中抽走70%。或许在曾立强的布局里，俄罗斯海参崴、中国海南、哈萨克斯坦、蒙古等国，都将兴建集团金界的赌场。彼时互联网发展前景一片大好，洗米华和林英乐等叠码仔感慨再也不用在澳门的某个街头挨个问人要不要借钱赌博了。通过网络推广就可以广招天下赌客，告别过去打打杀杀的江湖职业习气。
洗米华慧眼识珠抢先登摊，拿到菲律宾网络菠菜执照后，回到澳门开设网络菠菜业务，并把服务器架设到境外，率先推出网上直播真人视讯等游戏。



赌客只要打开计算机和手机登录其平台，就可看到赌场全景，包括赌场荷官现场发牌的实况。

2007年，周焯华创立太阳城集团。



周焯华同样是叠码起家的，有远大理想的林英乐，同样把战线布局在菲律宾。在马尼拉以北80公里处的克拉克自由贸易区，投资Fontana度假村。本来是运营水上娱乐、实体赌场和休假度假的度假村。因其别墅式酒店大量闲置，于是开始租给网络菠菜公司在别墅酒店里实施办公。凭借高度的封闭性和强硬的后台，风靡了一批批网络菠菜公司投资者进驻，几年后达到了一房难求的火爆场景。天命之年的林英乐，站在克拉克24小时灯火通明的度假村内，看着身心疲惫的网络菠菜推广员（俗称狗推），不知有没有想起自己当年在澳门当叠码仔的影子。彼时的他是佬沃市荣誉市民，获菲律宾最高成就卓越勋衔。赌城收租公及多年的涉赌背景让他获得“新亚洲赌王”的称号。晚年的何鸿燊与尹国驹何鸿燊和尹国驹是合作者，何鸿燊一个负责开赌场，尹国驹负责何鸿燊赌场迭码、高利贷生意。然而，谁都逃不过岁月的痕迹。澳门赌王此时已年过90，对于家族的管理也已有心无力了。


何鸿燊90大寿现场
其委托代理律师高国骏向外界状告曾经最心爱的女儿，并扬名被抢劫。何超琼“强迫”耄耋之年的父亲签下一系列协议，何氏家族四房太太及其子女关于百亿家产之争尽人皆知。2012年，年近花甲的尹国驹服刑期满出狱。


尹国驹2012年12月1日出狱为了试探市场人气，为其母亲80大寿摆了133桌筵席。那天西装革履的尹先生低调迎客，只有微笑漏出的假门牙，才让人知道他是当年叱咤澳门的“崩牙驹”。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当年为了争夺澳门赌场的“叠码仔”业务，被人堵在氹仔大桥上砍杀。尹国驹靠着一批从柬埔寨运来的AK47，带领着洗米华等小弟横扫濠江，成了黑帮大佬，他的经历被移植到陈浩南身上，被拍进《古惑仔》。8输给9是常有的事。寒窗铁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当晚尹国驹的邀客多为曾经的赌场厅主和叠码仔。
一向忌惮黑道背景的洗米华等人都没到场。



电视剧《插翅难逃》剧照张子强与尹国驹的世纪豪赌



柬埔寨及菲律宾网络菠菜崛起
而此时的一个发展还不如中国二线县城的东南亚海滨小城市，锁住了半个房地产投资圈的目光。
西港是柬埔寨最大的海港，仅次于首都金边的第二大城市，全国唯一一个经济特区，对标中国的深圳。



2003年西港双狮
这座只有5万本地居民的港口城市，却有20万以上的中国人。
于是，诸如“没有我们中国人，西港经济倒退N年”等傲慢言论流传在东南亚一带的华人圈。而这样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西港形成了两个物价体系：一个是本地人的，一个是中国人的。此后数年，当地人出于对中国人哄抬物价的报复，时不时发生抢劫械斗枪击爆头等流血事件严重影响西港的治安和国际形象。即使接近“瘫痪”的排水系统和落后的基础建设，依旧阻挡不了一批批中国青年来到这颗“高棉明珠”寻找富兰克林。


或许受制于中国内地的反腐和经济下行压力，澳门实体菠菜在历经10多年高速疯狂飙长后紧急刹车，毛收入连连阴跌，至今还没恢复元气。而一海之隔的菲律宾在线网络菠菜则欣欣向荣，以福建派系为代表的公司粉墨登场，以低福利，高强度的岗位招聘大量的低学历中国员工，同时也开始在当地政府面前变得心虚和不自信。海关保关，给小费，抽烟被捉主动给钱等针对中国人的敲诈开始兴起的。
行业的暴利似乎让他们忘乎所以，麻痹的神经犹在追龙。



“在菲律宾，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是因为没有更多的钱……”
这句流传在菲律宾华人圈的言论不知是否有人相信，但可以肯定的是，林英乐一定相信了。2016年的冬天，菲律宾依旧没有一丝寒意。此时的克拉克Fontana人满为患。巨大的需求让度假村内异常繁荣，但盛极而衰，12月5号菲方包围了整个度假城并进行全面搜捕，大厦将倾，整个度假村被禁封，菲警方捉捕1316名涉及非法务工线上菠菜参与者。事后林英乐想继续通过中间人花钱消灾，口头协议被拘人员以每人20万菲律宾比索的条件取关保释。一向嗜好赚外快的菲方政客对这笔肥差说不，反将一军。林英乐又多了一项贿赂罪。在克拉克事件爆发前5天乘机逃亡香港。虽承诺会回菲自首，至今流亡在外下落不明。此时菲律宾新总统杜特尔特刚刚上任5个月。林英乐多年苦心经营的大厦土崩瓦解，1316名涉赌者在度假区煎熬囚禁2个月，没能等来林英乐的力挽狂澜，一起搭乘免费航班回国。飞机落地之时，他们也获得自由。



烫痛过的孩子仍然爱火烫痛过的孩子仍然爱火。即使被菲律宾拉进黑名单，也不会影响他们重操旧业，毕竟以西港为核心的柬埔寨线上菠菜已进入最疯狂的时代。克拉克度假村的覆灭，让大量的公司迁举到菲律宾马尼拉和柬埔寨西港、木牌等地。经过几个月的奔波不定，行业业务得到反弹式的增长。新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一时间群雄并起百家争鸣。在线上菠菜喝头啖汤的洗米华，其太阳城集团已走过10年风风雨雨。
在洗米华10周年晚宴上，古天乐等一干明星前往捧场，以至于后期把服务器架设到境外的无牌照菠菜网站不仅直接盗用太阳城学名，还把古天乐头像挂在主页冒充形象代言人。



洗米华10周年晚宴明星
只是当晚，昔日提携过自己的尹国驹也没来捧场，而是出现在某音等自媒体宣传他的洪门啤酒。
很难想象，当年能让绑架过李嘉诚长子的世纪贼王张子强双膝磕头，在澳门横吃黑白两道，抖一下脚都能地震的驹哥，为了迎合大陆市场，大腹便便嚼着一口港普，“喝洪门啤酒，交天下朋友”。



成熟的人懂得为了理想卑贱的活着。尹国驹如此，林英乐又何尝不是呢！彼时，把服务器架设在境外，鱼龙混杂的甚至无牌照的小盘口大批涌现。资金有效，急功近利，无法进行长线投资的他们通过修改后台数据，让以往相对客观公正的概率性娱乐游戏变成恶意操控的套路游戏，各种“杀猪盘”等诈骗花样层出不穷，为行业的名声埋下隐患。口口声声说被迫无奈的境外涉赌参与人员如蝼蚁般拥入，一时间带动一系列上下游产业的飞速发展。可它只是饮鸩止渴的毒药，不是改善民生社会的良方。当他们在会所花钱月下，在赌桌一掷万金。在给网贷信用卡补坑，在一笔笔寄向家人的汇款后，他们是否想过这些钱是用多少人的“怨念”累积起来的，他们光荣与梦想是用多少破碎的家庭堆砌起来的。他们是否在面对着巨额财富的时候会有不安焦躁之感，又是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佛教《三世因果经》因果循环报应。多年后，他们当中又有几个可以脱颖而出，成为像叠码仔中林英乐、洗米华等佼佼者！
1

2019年6月，在香港即将迎来回归22周年之际，以香港青年为主力军却爆发连续几个月的社会动乱。97年回归之后，香港人均GDP从1997年的2.73万美元，到2018年的4.87万美元，上涨幅度将近2倍。而对岸以菠菜为支点的妈阁，99年回归之后，澳门人均GDP从1999年的1.55万美元，到2018年的8.5万美元，上涨幅度将近5.5倍。数据来源于《商事奇谈》

这个涨幅数据即使放眼全球，更是能够排进世界前五的席位。

澳门政府实行的赌场“点税制”真正实现了菠菜业微笑的纳税，受惠于每一个澳门户口。
一切政治问题，都是经济的反应。今年8月18日，柬埔寨首相洪森决定颁布网赌禁令，不再发放网络赌博执照。中柬双方联合执法，誓要全面清除诈骗泛滥的柬埔寨网络赌博掩盖下的诈骗。几乎在同一时间，菲律宾娱乐菠菜公司停止接受新离岸菠菜公司牌照申请。为惩治业内严重的腐败问题，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亲自下令，关闭菲律宾菠菜慈善办公室所有销售网点。




菠菜大佬的光荣与梦想
8输给9是常有的事！菲柬线上菠菜的未来众说纷纭。这桌赌局吸引越来越多的看客。至于底牌，就交给时间去揭晓吧。柬埔寨首都金边的菠菜业，曾立强的金界集团继续一家独大。在配合柬警方打击金边非法线上菠菜的同时，集团往高端娱乐业方向发展，短时间无人能出其右。斯蒂芬·永利在性骚扰丑闻纠缠的中“不情愿地宣布”辞去董事会主席和CEO一职。阿德尔森依旧信心满满，攻下澳门后，又拿下新加坡首张赌场执照。“我从事的是世界上第二古老的行业，只要有人类，就有赌博。”尹国驹依旧在亲力亲为，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似乎担心人家忘记当年澳葡末期的教父，而他在百度百科的资料中，主要成就依旧是14K组织之头目。娱乐媒体再也不发掘洗米华的发家史和与尹国驹的江湖恩怨，而是热衷曝光其如何在原配洗米嫂和小三小四之间高情商的周旋。林英乐在外流亡的岁月，会不会想起第一次和叔父去澳门菠菜，会不会想起那段被人叫做“积哥”的峥嵘岁月……98岁的何鸿燊若还有意识，躺在金碧辉煌的豪华房间，又是否会想起自己20岁初登澳门的窘迫，22岁赚取第一桶金的意气风发，32岁被迫离开澳门回港经商的叹息，40岁拿到澳门特别行政区菠菜专营权的人生巅峰，80岁失去专营权的心有余力不足，90岁泪诉子女的无可奈何……吕志和看着前辈晚辈，或许在总结自己一生经验时，更加坚信那句座右铭：自力更生，多靠自己，少靠别人。
你这辈子一直在下赌注，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参考文献（1）澳门菠菜风云史：一代赌王何鸿燊.格隆汇.雪球.2018-05-02（2）覃延佳人类学家在赌场：真实的澳门菠菜业是怎样的？覃延佳.上海书评.2018-05-17（3）兽爷美丽新世界.你兽爷.兽楼处.2018-12-05作者：陆六六  微信：nba911913 转载请联系作者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