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在线菠菜利润日趋递减，存续与否小马总统仍难最后定夺

杨柳657

题记：本文作者Cliff Venzon，菲律宾资深记者，本文发布于日经亚洲，个人看完后觉得写的比较贴近当下实际，因此搬运至此，加上个人的相关备注和诠释，方便各位读者了解当下菲律宾的菜园子现状，及时做到趋利避害。

以下为正文：

菲律宾甲美地省卡维特——在马尼拉南部Island Cove的一家赌场，身穿鲜红色迷你裙的菲律宾少女坐在桌子后面，为百家乐和龙虎牌发牌。现场取代下注赌客的，是一排排摄像头。



这是因为 Island Cove 坐落在甲美地省卡维特的一处半岛上，坐落在48 公顷的前休闲公园和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这里是菲律宾离岸菠菜运营商或 称为Pogo行业的核心。

好吧，彩荣换个说法，广大华人同胞就更容易理解了——在中文话语系统里，这里有一个更响当当的名词——菠菜岛。

在菠菜岛的直播间里，花枝招展的女孩们在镜头前进行荷官表现，而网上赌注则从海外涌入，其中许多来自中国。

这个行业创造了就业机会和数千亿比索的收入，使从房地产到零售的众多企业受益。

菠菜岛曾经是一处休眠地产，现在拥有 20 座住宅和办公大楼、别墅、餐厅和零售店，为数以千计的运营菠菜的海外工人（主要是来自中国）提供服务，即使经历了菲律宾的口罩三年，也依旧维持着运转。

但 Pogo行业的存续与否，也引起了菲律宾政坛的争议和反对。

问题在于，该行业的好处是否超过了围绕它们出现的犯罪和腐败。

中国的公民被引诱到离岸菠菜公司工作或成为手机屏幕前下注的赌客，因此围绕着菲律宾的菠菜行业，中国官方对该行业表示不满。

对于菲律宾菠菜行业的负面影响，菲律宾参议院调查了 Pogos 几个月。今年3月，领导部分听证会的华裔参议员张侨伟 (Sherwin Gatchalian) 宣布了他的结论：“事实证明，离岸菠菜业对菲律宾的经济和社会秩序来说更多是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资产。



位于马尼拉南部的 Island Cove 曾经是一个休眠的度假胜地和野生动物保护区，如今是菠菜行业的集中地。

张侨伟 (Sherwin Gatchalian) 呼吁该行业永久关闭，但他的许多同行尚未支持他的激烈提议。

现在，决定权落在小费迪南德·马科斯总统手中，他的政府执政团队在这个问题上也存在分歧。

财政部长本杰明·迪奥克诺 (Benjamin Diokno) 曾将 Pogos 称为“声誉风险”，上个月表示他仍然反对它们。

“如果有人问我，我会[向总统]提出关闭的建议，”迪奥克诺告诉记者。

迪奥克诺 (Benjamin Diokno，除掉该行业在菲律宾的生存土壤，将推动菲律宾退出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的“灰名单”，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是全球金融犯罪监管机构。

迎合外国人远程菠菜的 Pogos 在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地 (Rodrigo Duterte) 的政府领导下蓬勃发展，政府于2016 年出台了该行业的法规。

这一政策与他为吸引中国投资者和游客所做的努力相吻合，国家监管机构菲律宾娱乐和菠菜管理委员会（Pagcor） 对外颁发了数十个 POGO 许可证，其中许多公司位于英属维尔京群岛。

这些许可证的持牌公司，反过来延伸产业链条，寻求服务提供商，如菠菜岛上的众多服务提供商，以提供推动该行业发展的游戏和人力。

从杜特地政府往下，其执政的6年，尤其是口罩前的四年时间，可谓是菲律宾菠菜行业的黄金年代，无论是入境几近0门槛，还是对华人投资的开绿灯程度，在今天的国人同胞来看，恍若隔世。

好吧，说的有点远了，现在根据张参议员办公室的估计，2018 年，即菲律宾拥抱在线菠菜两年后，Pogos 产生了 3057 亿菲律宾比索（55 亿美元）的菠菜总收入。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相比之下，Pagcor 数据显示，传统赌场当年产生了 2158 亿比索的利润，对比起在线菠菜，黯然失色。

反观在线菠菜的爆炸性增长，是由大量涌入的外国工人推动的，他们主要是中国人，他们通过微信等即时通讯应用程序，吸引海外同胞到 Pogos 运营的菠菜网站上下注。

随着该行业在禁止赌博的中国产生问题，菲律宾及柬埔寨等国的在线菠菜，受到来自北京的压力，柬埔寨的洪森不得不进行镇压，但杜特地没有选择取缔，而是尝试努力规范。

规范几年下来的结果，张乔伟说，POGO公司少报收入以逃税，中国工人在马尼拉机场贿赂当地移民官员，以便更容易非法入境。

同时，涉及到菠菜劳工之间的违法犯罪居高不下，中国人绑架了中国同胞，还有数十人发现卷入了卖淫和人口贩卖。

口罩大流行，导致了菲律宾关闭边境，加之菠菜税的出台，沉重的税收负担促使许多公司关门歇业或搬到东南亚或中东的其他地方。

POGO公司数量从2019 年的 59 张赌牌减少到 2022 年的 34 赌牌。

PAGCOR表示，该行业在高峰期估计有 50 万名工人，口罩之后，已经缩水了很多。



从图中可以看到，大约在21年Q1的时候，POGO和实体赌场的收入发生了死亡十字交叉，随即重启国门，游客回归，实体赌场有了明显的利润反弹，而主要依靠国内赌注下注的网络菠菜收入日趋递减，这也让菲律宾政坛一再争议是否还有保留网络菠菜的必要性。

随着菲律宾参议院去年开始对该行业进行调查，中国驻马尼拉大使馆表示欢迎，“应该从根源上解决 pogo的问题，以彻底解决社会弊病。”

小马科斯总统一直未就张乔伟的永久禁令呼吁发表公开评论。但在一月份，总统赞成对该行业进行审查。“合法的支付他们的账单......那些菠菜工人彼此杀戮的视频，表明这些人是危险的犯罪分子。”小马科斯说。

小马科斯政府内部也反对彻底禁止。

司法部长雷穆拉（Jesus Crispin Remulla）所管辖的移民局，再过去一段时间内，陆续驱逐了几批中国 POGO 工人，他告诉记者：“如果合法，我们容忍。如果非法，我们逮捕他们并将他们驱逐出境。”

雷穆拉的家族是甲美地省的地方土豪，曾经拥有菠菜岛的Island Cove 度假村，并于 2018 年将该物业卖给了华裔投资者。

SO，尽管该家族不再持有该物业，但鉴于附近很多民众都在该菠菜岛工作，尽管雷穆拉部长说他们对那里不再有兴趣，但他担心人们会失去工作，包括那些来自他家乡甲美地省的人。

马尼专业的商业地产经纪机构丽驰表示，网络菠菜公司仍占据大约 100 万平方米的办公空间，低于口罩三年前的 170 万平方米，如果 Pogos 被禁止，这个行业将受到很大的伤害。

菲律宾房地产的前三甲——Ayala Land、SM Prime 和 Megaworld 集团，曾经是 Pogo 办公室租金暴利的主要受益者，菠菜行业的退潮。将会削减他们在该行业的利润。

无论是商业地产，还是地产经纪，甚至包括菠菜物业运营商，仍有公司对未来保持乐观态度，相信可以继续在菲律宾经营，并计划扩大办事处。

经营菠菜岛的 First Orient International Ventures 表示，该行业应该受到监管，而不是被逐步淘汰。该公司告诉媒体，该中心目前有一万名工人，其中有一半是当地人，包括维修人员和文员。

Pagcor 还拒绝了禁止网络菠菜的提议，同时发誓要加强监管。

“我们对赌牌的发放，仍然保持开放申请。”菲律宾菠菜监管委员会主席亚历杭德罗·滕科上个月表示。

密切研究该行业的丹佛大学助理教授阿尔文·坎巴 (Alvin Camba) 表示，围绕 Pogos的留存与否，之所以陷入僵局，归根到底，还是政治和既得利益的彼此纠葛。



“许多受益于 Pogo公司的背后，都有若干地方土豪家族的影子，特别是拥有 Pogos 服务提供商的菲律宾企业，也操控在豪门的手里，这些豪门也是总统的竞选捐助者，”坎巴说。

这些因素，对于依靠地方豪族支持才能顺利施政的小马科斯而言，这种投鼠忌器的形势，可能会使小马科斯的决定复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