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标性省市长们停职的背后，隐藏着菲律宾亲美当权派无所不用其极打压亲中派的秘密

杨俊语语il

尽管被暂停省长职位，但在5月20日北达沃强降雨引起的洪水中，朱巴希布仍然奔赴在救灾第一线。

我们又一次不幸言中了。

就在北达沃省（Davao del Norte）省长埃德温·朱巴希布 (Edwin Jubahib)60天停职期满后准备恢复省长职务时，他又被马拉坎南宫预防性停职了。这次的理由，和上次一样非常之扯淡，停职令上载明的原因是，朱巴希布直接参与和使用政府资源支持反对北达沃电力合作社公司（Northern Davao Electric Cooperative Inc.）的集会。

稍微解释一下。

这个北达沃电力合作社公司，是北达沃省主要城市和金达沃省（Davao de Oro）的供电商。可该公司的电价远远要比当地另一家供电公司——达沃照明电力公司（Davao Light and Power Company）贵多了。北达沃电力每度电价为17披索至18.50披索，而达沃照明的每度电价为11.29披索至11.50披索。此外，北达沃电力的电力供应不稳定，还会时不时停电。

近年来，因为电价问题，北达沃时不时就有抗议集会，向政府和北达沃电力施压。北达沃省塔古姆市商会（Tagum City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Industry Incorporated）会长埃罗尔·康德 (Aerol Conde) 在2023年3月13日塔古姆市举行的一场反对北达沃电力的集会上说：“北达沃电力的电价对商界和普通民众来说都已无法承受。相对较高的电价导致塔古姆市和萨马尔市（Island Garden City of Samal）的酒店、餐馆和度假村等旅游相关企业的运营成本增加。这对投资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转变。萨马尔岛不少度假村因此亏损运营。由于我们的电价很高，加上电力供应不稳定，没有人愿意在这里投资。”





北达沃人在集会上举牌抗议北达沃电力电价过高且供电不稳，希望达沃照明能够成为其供电商。

相比之下，邻近的北达沃省帕纳博市（Panabo）和其他几个城镇，属于阿博蒂兹家族（Aboitiz family，菲岛西班牙裔富豪家族，涉足石油、电力、银行和金融服务、食品、基础设施和房地产等行业，近年来因为在相关行业投资逆势大涨，重新杀入菲律宾富豪排行榜前十）旗下达沃照明供电范围，其电价要低得多。

所以，北达沃省政商界长期以来一直试图终止北达沃电力的特许经营权，换由电价更低的达沃照明供电。朱巴希布省长、北达沃省第一选区众议员潘塔莱昂·阿尔瓦雷斯（Pantaleon Alvarez）、塔古姆市市长雷伊·黄（Rey Uy）、萨马尔市市长大卫·黄（Al David T. Uy）等地方官员，以及塔古姆商会和达沃消费者运动（DavaoConsumer Movement）等社会组织正在众议院推动通过一项将北达沃供电的特许经营权交付电价更低达沃照明的议案。



4月8日，朱巴希布收到马拉坎南宫的暂停履职令后强烈抨击该命令太过牵强，并声称其政敌、总统特别助理安东尼奥·拉格达梅奥是幕后黑手。

北达沃电力总经理埃尔维拉·阿尔戈格（ElviraAlngog）表示，该议案将剥夺北达沃电力70%的特许经营面积，他们“永远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还表示作为主要区域旅游中心的萨马尔岛电力供应的确不稳定，但该公司目前正在安装一条从主岛到该岛的海底电缆，因此北达沃电力能够解决萨马尔的电力供应问题。

朱巴希布省长是在6月7日下午4:20左右在塔古姆市省长官邸直接从内政部和地方政府部（Department of Interior and Local Government）达沃大区主任阿卜杜拉·马塔拉姆 (Abdullah Matalam) 处收到了第二份暂停履职令。

我们在前文《小马科斯与杜特尔特之间的口水战愈演愈烈》中提到，“4月8日，小马科斯暂停其履行省长义务60天，并让副省长德卡洛·黄（De Carlo Uy）在60天内代理省长位置。不过，朱巴希布认为处罚不当，表示绝不离开省长办公室。在菲律宾因频繁发生的选举争议，敌对政治家族的相互攻讦，民选官员腐败丑闻层出不穷等等的原因，总统府暂停履行职务的命令时有发生。被停职的官员往往会死守自己的办公室，赌的就是总统府不会不顾脸面动用军警强制驱离。而这个时候，双方会玩起躲猫猫游戏，除非真的一步不离，否则对方就会抽空子抽冷子直接搬进来。很显然星期天的祈祷集会就是朱巴希布和北达沃第一选区众议员阿尔瓦雷斯动员组织的；而朱巴希布之所以没有在祈祷集会上现身，显然是为了防备副省长德卡洛·黄趁机占领省长办公室。如果黄省长能成功占领省长办公室，也许两个月后，朱巴希布的省长一职就不会再是暂停履职，小马科斯一纸公文将会使之变成彻底免职。”





4月14日，老杜在塔古姆市反修宪祈祷集会结束后来到北达沃省议会大厦省长办公室与被停职的朱巴希布会面以示支持。

4月30日，朱巴希布在省议会大厦（provincial capitol）的省长办公室坚守近三周后，离开了那里。朱巴希布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消息中表示，为了让议会大厦的职员有更好的工作环境，他决定离开办公室。朱巴希布说，因为自己的坚守，省长办公室、省行政长官办公室（provincial administrator）以及社会福利和发展办公室（officesof social welfare and development）的职员们不得不挤在议会大厦很小的一块区域里办公，他请求现任省政府不要让议会大厦的职员受到围绕他的问题的影响。





video: https://mp.weixin.qq.com/mp/readtemplate?t=pages/video_player_tmpl&action=mpvideo&auto=0&vid=wxv_34955584626355404814月30日，朱巴希布在离开北达沃省议会大厦的省长办公室后对支持者发表演讲。

没想到小编的嘴也开了光，朱巴希布居然在离开省长办公室后又收到了另一份暂停履职令。看起来，如果朱巴希布继续与杜特尔特家族维持实质上的结盟关系的话，小马科会把这个游戏继续至2025年6月30日。



为什么要特别强调朱巴希布与杜特尔特家族之间实质上的结盟关系呢？因为在形式上或者说表面上，这位达沃第二位经常自称为“kuya”（源自闽南语“哥仔”的发音“ko-iá”，可以翻译成“哥们”、“兄弟”等）的政治人物，早在2023年6月就和同样识时务的至少60名省长和市镇长，加入了小马科斯担任党主席的菲律宾联邦党（Partido Federal ng Pilipinas）。这个事我们在前文《杜特尔特墙角被挖穿——多名政客跳槽小马科斯阵营》也有提到过。




2023年6月17日，朱巴希布等多名政客宣誓加入菲律宾联邦党。

2023年6月17日，朱巴希布、三宝颜·西布盖省（Zamboanga Sibugay）省长安妮·霍弗加（Anne Hoferga）、巴丹群岛省（Batanes）省长马瑞卢·齐哥（Marilou H. Cayco）、内湖省（Laguna）副省长卡伦·阿加帕伊（Karen Agapay），巴丹群岛马哈塔欧镇（Mahatao）镇长佩德罗·本西奥（Pedro Poncio）、乌尤甘镇（Uyugan）镇长乔纳森·恩里克·纳努德（Jonathan Enrique Nanud Jr.）、萨布坦镇（Sabtang）镇长普雷西拉·巴巴洛（Prescila Babalo）、伊巴亚特镇（Itbayat）镇长萨巴斯·德萨贡 (Sabas de Sagon)；伊万纳镇（Ivana）镇长塞尔索·巴塔隆内斯（Celso Batallones）、巴斯科镇（Basco）镇长赫曼·卡卡姆（German Caccam）等在小马科斯等党务官员的见证下在马尼拉联邦党总部宣誓成为新党员。



然而，由于朱巴希布和北达沃第一选区众议员阿尔瓦雷斯与老杜长期的联盟关系，小马科斯对带枪投靠的朱巴希布并不信任。

2023年以来，小马科斯与其表弟、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德兹（Martin Romualdez）推动修宪案的企图，引起众多政治家族的不满。这让老杜看到了翻盘的机会，召集启动了一系列声势浩大的反修宪 “祈祷集会”（prayer rally）。除了达沃市之外，其中人气最旺的要属4月14日晚在北达沃省首府塔古姆市举办的祈祷集会了。



这其中，除了老杜本来就在达沃大区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外，朱巴希布和阿尔瓦雷斯等本地政客的动员能力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显然，朱巴希布为老杜助力的行为，彻底抹杀了他在一年前带枪投靠的功绩，让小马科斯颇为忌惮。于是就有了总统府一而再再而三对地方政府首脑行使让其暂时停职的权力，用让其无法履职的策略来削弱老杜盟友的影响力，进而计划在2025年的中期选举中赢得更多地方重要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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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老杜在塔古姆市反修宪祈祷集会上呼吁小马科斯不要恋栈，不要想着在2028年后继续维持权力。

此外，朱巴希布之所以会被小马科斯一再停职，据说还与他的政治对手、曾统治北达沃超过40年的德尔罗萨里奥家族（del Rosario）有关。2019年，此前从未参选的朱巴希布在老杜和阿尔瓦雷斯的支持下，一举以62.25%的得票率击败鲁道夫·德尔·罗萨里奥（Rodolfo del Rosario Jr.）当选北达沃省省长，并在2022年以压倒性优势成功连任。但罗萨里奥家族在北达沃经营半个世纪，拥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4月10日，朱巴希布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怀疑他的政敌，特别是总统特别助理（Special Assistant to the President）安东尼奥·拉格达梅奥（Antonio Lagdameo Jr.）在小马科斯耳朵边嚼舌头，影响了总统府暂停他职务的决定。



德尔罗萨里奥家族和拉格达梅奥家族是近亲，在小马科斯父亲的年代与之保持了相当密切的关系。





2019年6月，达沃市，老杜为刚刚当选省长的朱巴希布整理衣物。

在前文《究竟是杜特尔特搞政变？还是小马科斯搞阴谋？》中我们还提到了其他停职事件。



5月8日，老杜重要盟友、民主党（Partido Demokratiko Pilipino，即原民主党-人民力量，该党已于4月19日改名）米沙鄢地区副主席、宿务市市长迈克尔·拉马（Michael Rama）因在市政厅重新分配职员导致他们10个月没有拿到工资而被监察署（Office of the Ombudsman）停职6个月。



拉玛被停职的后遗症是，宿务岛其他一些民主党的重量级党员纷纷借机宣布退党。



5月28日，宿务省省长格温·加西亚 (Gwen Garcia)成了第一位离开民主党的宿务官员。加西亚表示，其与拉玛之间的政治冲突是她认为不适合继续留在党内的原因，在拉玛向马拉坎南宫提请暂停省长一职后，她继续留在该党的理由已不再成立。关于两人的纠葛，详见前文《中国某国有路桥公司铁定要赔大钱！——承包的菲律宾项目因省、市冲突等一再延期》。



吊诡的是，拉玛3个月前诉请小马科斯让加西亚停职，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停职令。





4月19日，宿务市，老杜在民主党年会上讲话，左二即宿务市市长拉玛。

一天后，曼达维市（Mandaue）市长乔纳斯·科尔特斯 (Jonas Cortes)附加西亚尾骥也宣布退出民主党。



5月31日，拉普拉普市（Lapulau city）市长朱纳德·“阿洪”·陈 (Junard"Ahong" Chan) 声称，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从民主党退出，成为宿务第三位在短短四天内退出菲律宾前执政党的地方行政长官。



“我做出了退出这一艰难的决定，因为我相信与三座城市和宿务省保持团结符合拉普拉普市的最佳利益。虽然拉普拉普市是一座高度城市化的城市，但我们作为宿务岛的一部分，是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因此，我坚信我们必须和谐相处，加强与邻近地方政府单位的关系。”朱纳德·“阿洪”·陈在退党信中这样写道。



朱纳德·“阿洪”·陈所指的三座城市是宿务市、曼达维市和拉普拉普市。好吧，不如这样说，这位拉普拉普市的市长选择了紧跟宿务省、加西亚和小马科斯，但是抛弃了宿务市、拉玛和老杜。其实这3位的退党和前面提到的朱巴希布加入联邦党的政治决定，符合菲律宾长期来一以贯之的现实政治逻辑——只有抱紧总统的大腿才能在中期选举中赢得胜利。这在选举政治中又被称为西瓜偎大边效应和乐队花车效应，就是说只有站在大赢家一边才有可能一起赢。



收到停职令的拉玛以该命令是由政治阴谋所策动为由已向菲律宾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 of the Philippines）起诉提请审查该行政行为的合法性。拉玛表示，监察署的停职令剥夺了他与市政府的另7名官员的正当程序权力，并认为这一指控恶意玷污他与家人的清誉，必将将面对法律的制裁。



拉玛还表示，他的政敌不惜采取每一个可能的措施，以使他失去市长位置。





朱纳德·“阿洪”·陈写给时任民主党总裁、何塞·阿尔瓦雷斯（Jose Alvarez）的退党信。

5月29日，老杜最信任的警官之一——理查德·巴昂 (Richard Bad-ang)被免去达沃市警察局（Davao CityPolice Office）局长一职。据前总统小儿子、达沃市市长塞巴斯蒂安·“巴斯特”·杜特尔特（Sebastian"Baste" Duterte）称，其他34名警官，包括6名警察分局局长也遭到免职。



理查德·巴昂是老杜最信任的警官之一，俗称左膀右臂。巴斯特市长说，他们这所以会被免职和此前达沃市的扫毒行动有关，“我谴责最近解雇35名警察的决定，其中包括6名警察分局局长和市警察局局长理查德·巴昂上校。此举中上级当局明显滥用权力。强力扫毒是我下的命令，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言外之意是，真的有本事就把我也免职了，或者我们在明年的市长选举中见真章。详见《4天杀10人——杜特尔特之子效法其父，走上了杀戮与反毒之路》。



3月底，理查德·巴昂就任达沃市警察局一职，市长巴斯特为其颁发奖牌。

此外，4月24日，菲律宾选举委员会(Commission on Elections)这一项裁决中取消了北吕宋卡加延省（Cagayan）省长曼努埃尔·曼巴 (Manuel Mamba)在2022年大选中当选省长的资格。



选委会在裁决中认为，曼巴在竞选期间，违反了《综合选举法》（Omnibus Election Code）关于禁止所有类型的公共工程发包和、支付或支出公共资金的规定，已经丧失了竞选省长的资格，从而自动丧失省长一职，并根据省长继位规则自动由副省长填补。



“曼巴声称该禁令不适用于地方政府单位的说法是错误的。这项禁令旨在防止将公共资金用于竞选目的，并对拥有控制权和获取公共资金的现任公职人员使用公共资金来促进自身政治利益产生威慑作用。该禁令明确涵盖了正在进行的基础设施项目。在45天竞选季的禁止期内，实施相关行为无任何豁免。”选委会的裁决中写道。



值得一提的是，曼巴的这场选举官司已经延宕了两年。此前曼巴已经在最高法院获得胜诉判决，但他的对手不认输，重新找到理由诉至选委会。看起来到了明年卡加延省长选举尘埃落定之后，曼巴的选举官司都不会结束。





曼巴出席众议院听证会。2023年8月17日，众议院以曼巴缺席多次听证会为由，认定他藐视众议院权威，并将其拘留。几天后，菲律宾最高法院再一次出来和稀泥，在曼巴必须放弃将众议院拘留决定起诉至最高法院的权力的前提下，认定该决定非法。

从吕宋岛北部的卡加延，到位于米沙鄢群岛（Visayas Islands）中心的宿务，再到明达瑙岛南部的北达沃。这一系列连绵不绝的停职事件，显然是有联系的。有意思的是，北达沃省、卡加延省和宿务市三位行政首长停职的理由，恰好和前面提到的敌对政治家族的相互攻讦、选举争议、民选官员腐败丑闻等三项停职原因一一对应。顺便提一下，人口超过百万的宿务市，作为与宿务省没有隶属关系的有特许令状的城市，无论经济实力还是政治影响力都要强过上述两省。三者人口均为百万过一点，均设有两到三个众议员选区。



朱巴希布和拉玛同为老杜盟友。曼巴要特殊一点，他的问题大概是在某些人的眼里，与中方的关系过于密切，尤其是一直在旗帜鲜明地反对卡加延省设立美军基地，也就是说他是彻头彻尾的亲中派。而老杜同样也是铁杆亲中派。虽然因为距离太远，两者之间的联系并不密切，但亲近中国却是他们共同的政治底色。所以，我们的结论只能是，上述三位的停职令，起因均为菲律宾政府内部不同部门的亲美派政治势力在不约而同地对亲中政治势力打压、限制、遏制影响力以及降低其2025年胜选几率的一致性政治行动。



而达沃市警察局包括理查德·巴昂在内34名警察被停职的举动，则可以视之为小马科斯为首的亲美派在尽可能降低，杜特尔特家族复制老杜血腥扫毒崛起的传奇及利用新一轮的反毒战争聚拢民意支持并最终逆势翻盘的可能性。



今天大清早就在耶稣基督王国教会大院门口集结的大批武装到牙齿的菲律宾警察

今天（6月10日）凌晨5点左右，菲律宾警方刑事调查侦查组（Criminal Investigation and Detection Group-PNP）超百名警察包围了位于达沃市布哈宁区（Buhangin）耶稣基督王国教会（Kingdom of Jesus Christ）的一处房产，试图持奎松市地方法院（Quezon City regional trial court）法官签署的逮捕令进入大院内搜查该教会牧首阿波罗·奎博罗伊（Apollo Quiboloy）。闻讯赶来的奎博罗伊支持者们，与全副武装的警察对峙呛声。经过一早晨的极限拉扯，奎博罗伊的法律顾问和警方谈判达成的一致，允许四组警察（每组六人）进入并搜查该场所。最新消息，警方处于待命状态，确保搜查顺利进行。目前尚无奎博罗伊是否被抓获的消息。

理查德·巴昂等35名警察之所以会被停职，这也是原因之一。显然，杜特尔特家族的人马如果继续控制达沃市警察局的话，不要说奎博罗伊本人了，连他身上的一根毛也不会被抓到。

关于本案始末请点击《杜特尔特精神导师奎博洛伊因性虐待和贩运人口指控被捕》、《逃亡中的杜特尔特密友奎博洛伊声称：“我不会被活捉！”》了解详情。





说白了，这一系列政治行动的背后，隐藏着美国人看不见的手。

看起来这一轮政治斗争中，混合了中方和美方在菲律宾群岛潜势力的争锋相对，马科斯家族与杜特尔特家族之间掌控菲律宾未来的博弈，以及地方豪强家族之间对政治资源控制权的争夺。

至于究竟会鹿死谁手，一切将在一年后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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