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警方再次“解救”千名菜农一事背后的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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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二凌晨，菲律宾执法部门对马尼拉大都会的拉斯皮纳斯市的一家科技园区进行突击搜查后，包括1000余名外国人在内的2000网络菠菜工作者，从涉嫌人口贩运者运营的园区中被当局解救。

上一段，是今天从全球性的AFP/CNN到本地ABS/GMA媒体关于此事报道的通用段落，乍一看，马科斯时代与杜特地时代都是扫除非法菠菜——菲律宾离岸菠菜运营商 (POGO) ，但是从处理的态度来看，却有天壤之别，一个是非法赌博，另一个则是拔高到了人口贩卖的高度。



对于此类信息，还是老规矩，先说资讯，再来解毒。

大马尼拉警区得到检察官颁布的搜查令后，组织千余名警力，于本周二凌晨，对拉斯皮纳斯的一处科技园区进行突击搜查，一共搜查了包括宿舍楼在内的八栋建筑物，现场解救了包括1000余名外国人在内的 2000多名从事菠菜的工人。

据菲律宾国家警察（PNP）称，当天警方在现场控制的人数多达2714人，包括有1525名菲律宾人，其余菜农来自中国、越南、马来西亚、缅甸、中国台湾和新加坡等。

对于这些菜农，警方的说法，他们属于被高薪招聘广告骗到科技园区的人口贩运受害者。

此次打击行动是在菲国警反网络犯罪小组获得搜查、扣押和检查网络菠菜园区中计算机数据的搜查令后发起的。

这份搜查令授权警方扣押与可能违反 2012 年《扩大反人口贩运法》相关的通信和计算机数据，以及人口贩运的组织者和园区的经营者们。

菲律宾国家警察反网络犯罪小组发言人米歇尔·苏比诺 (PCapt Michelle Subino) 表示，获救的工作人员声称，自己在一家在线菠菜集团工作，轮工作时间为一天两班倒，每个班12小时。

该官员表示，现场突袭的园区，包括住宿楼和办公楼，根据现场查缴的监控及物业数据资料显示，这些被骗至此被迫从事网络菠菜的菜农，终日吃住在此处，只有少数有其他特殊任务的菜农，被允许外出，那些没有得到园区许可或者没有通行证的菜农，被禁足在园区，严格禁止外出。

在工资方面，中国籍菜农的工资最高，约为每月4万比索起，而包括菲律宾人在内的其他国籍的菜农，每月工资仅为2.4万比索起。

通过现场对于菜农的初步调查，警方表示，据这些工人表示，他们大都是看到张贴在脸书（Facebook）的高薪招聘讯息，应聘到菲律宾担任“线上游戏助理”的职位。

当时的承诺是别墅靠海，高薪揽才，然后来了之后就是去了自由，免费食物和宿舍的代价是无休止的网络劳作。

据当时路过送快递的骑手说，半夜警方出动了上千警察，将整个园区包围，街道两边都是警察拉人的大巴和卡车，据说光清点现场的菜农就花了几个小时，天光大亮时才把所有被解救的菜农，带往警察军营进行暂时看管。

截止到周二下午，媒体记者前往事发园区，在现场，仍能看到两辆候命的大巴车和两辆警车，停在实施行动的园区外执行限制外人进入的禁令，而园区内仍然看到警察忙碌的身影。



菲律宾国家警察网络犯罪部门的警察告诉媒体：“按照目前警方掌握的资料，这些被迫在此处工作的菜农，被骗至此处工作，遭受了劳动剥削，这首先是一起人口贩卖案件。”

“一切都会受到调查，”她补充道，包括固定查扣电脑和服务器上的证据，进行检查，查看这家园区的盘口，以及解救的这些工人，是否参与了诸如加密货币骗局，爱情骗局、投资骗局的使用痕迹，如果那样的话，这些被解救的工人属于诈骗团伙的帮凶，需要追究其刑事责任。

这已经是2023年第二起千人级别规模的园区扫荡事件，短短一个月，雷霆扫穴不断，这与杜特地时代的风格完全不同。

杜特地时代，不仅是北方邻国在菲的黄金年代，也是在菲菠菜和菠菜衍生的诸多华人产业的黄金时代，尽管也有千人规模的克拉克度假村查抄，但克拉克分明就是敲打山头而已，为的还是改土归流，把其他势力范围内的下蛋母鸡，都赶到自己的小金库里下蛋，至于母鸡是被贩卖还是自愿来到养鸡场的，关杜鸟事？

时间轴快进到小马王朝，先是在东盟峰会中，小马统领一再承诺解决被诟病的人口贩卖问题，紧接着就是克拉克再现千人规模菜农被捕。

这一波的被解救菜农，不知道是否已尽数遣返，如今，再来一波爆单，要知道，距离上次抓捕，才过去一个月而已。

此次查抄园区，无数媒体高调跟进报道，这已经不简简单单是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大有要彻底拆了前朝小金库，腾笼换鸟开新篇的架势。

今年5月，菲律宾当局解救了1000多名菜农，站在今天的角度回望，应该是多方面给予了小马科斯巨大的压力。

一方面是被招聘禁足的菜农家人，疯狂的寻找限制人身自由的家人，进而施压给自己国家执法部门和驻菲律宾外交使团，这些领事天天围着菲外交部聒噪不停，而美国也在评级各国人口贩运情势的关键时刻，这让菲当局背负了来自东盟兄弟国家的巨大压力。

另一方面，5月份被解救的那一批菜农，据说大多从事的是面向国际的国际盘，这些人禁足在园区，接受系统性洗脑和话术培养，进而被迫参与针对欧洲、美国和加拿大受害者的爱情骗局/加密货币骗局等网络诈骗。

这些国家的受害者不甘如此被骗，积极行动的结果，从另一方面给予了小马政府莫大的压力。

一个是东盟邻居的压力，一个是昔日宗主国的压力，还有一个是第一世界受害者的压力，在这多股压强之下，仅靠科技园区送给各位靠山的桌子下的钱，独木难撑数压。

卖了不该卖的人，骗了不该骗的钱。

现在变天了，究竟怪谁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