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菲律宾

小太阳823

研究分析了多年菲律宾，终于在4月23号这天踏上了马尼拉炙热的土地。当前两国关系紧张严峻，以至于我行前的心理预期很低，做好了被不友好对待的准备。
下了飞机，熙攘喧闹的航站楼无比闹热，菲律宾地勤热情地打招呼，耐撕地指引方向，不认识的人也会跟你嗨来嗨去，让我这个摩羯座i人还怪不好意思的。

警戒放低，开始重新观察和审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家。我最早接触认识菲律宾人，是2010年作为文化交流实习生在美国夏威夷。那时我在檀香山最大的购物中心 Ala Moana Shopping Center 的一家麦当劳打工，店长和店员大部分都是菲律宾人。

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人名字已经记不得，只记得有一个马来人种长相特别典型的大姐，爱告状，喜欢挤兑店里的中国人，喜欢对着我们几个中国学生做流氓动作。关键是她的名字叫Perry，我的同学老喊她“屁味儿”，讨厌的人配讨厌的名字，印象深刻。


飞机降落前，机场附近一处厂房发生火灾的场景

后来听说，最近一段时间菲国气温高，用电负荷大，经常发生火灾。看图上这燃烧情况，应该是烧了有一阵了，也没见扑救人员和扑救措施，想必是司空见惯，懒得管了。菲律宾曾被西班牙殖民统治333年，连菲律宾这个国名都是西班牙国王菲利普的变称。之后又被美国殖民48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又占领菲律宾约4年。这个饱受殖民统治，城头不断变幻大王旗的国家，虽然已经独立建国，但时至今日，仍然还像文章开头那首著名的菲律宾民谣唱的一样“世界之子，如今你的道路已经偏差，不知道该怎么办……”



达沃市杰克岭上二战时期的日本战机

虽然菲律宾贫富悬殊巨大，但普通民众天生具有和拉美人相似的乐天基因，可能也有西班牙人的快乐因子，吃饱喝足就能快乐歌唱、放肆大笑，颇有些“不念过去，不畏将来”的风格。无论是在酒店、餐馆还是马路上遇见他们，总是笑得很大声，一副快乐无忧的样子。多数普通民众英语都讲得很溜，整个城市和社会的国际化程度很高。


马尼拉尼诺伊·阿基诺国际机场附近的贫民住宅区与远处的高楼大厦

无论是酒店门口的保安，还是餐厅服务的小妹，亦或是街头执勤的警察，见了“老外”总是微笑致意，热情地招呼一声“老板早上好”，或者“先生下午好”。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农村，随时问路都会得到耐心细致的指引，忠厚老实的样子，惹人欢喜。由于常年的美式生活习惯，可乐汉堡等快餐吃多了，街头的快乐胖子还是有很多。


马尼拉街头的警察

菲律宾总人口超过一亿，全国85%以上是他加禄人、伊洛戈人、邦班牙人、维萨亚人和比科尔人等，少数民族及外来后裔有华人、阿拉伯人、印度人、西班牙人和美国人，还有为数不多的原住民。官方语言是英语，但全国有70多种语言。民族的多样性和几百年殖民统治导致的通婚混血，现在的菲律宾真说不上来主体民族是哪个，再加上基层民众性格过分乐观导致的“什么事都无所谓”和“小恩小惠就迷醉”，普罗大众基本上成了随风倒浪的“墙头草”，民意极易被操控，政治人物稍加宣传引导，老百姓就能“弄出一番大动静”，特别是在各类选举中，看似民选、民主，其实大多数选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投票给这个人，可能是某个广告，可能是别人推荐。假民主，真儿戏。




马尼拉BGC的高楼大厦仿照纽约曼哈顿区设计建造

菲律宾曾经也阔过，在20世纪60年代，马尼拉一度和日本东京并驾齐驱，繁华程度旗鼓相当，甚至有过“亚洲小纽约”的称号。如今，菲国各种社会资源和自然资源都被各个政治家族把控，没有家国情怀的政治家只想着为自己攫取私利，缺乏民族凝聚力的普通民众只为“五斗米折腰”，早已非复当年之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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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的饮食文化体验不多，但吃过菲菜的人都说不好吃，主要是肉多油腻，调料简单，导致个别荤菜肴肉的腥膻味较大，尝试一次即可。在菲律宾最具代表性的传统菜就是Sisig，其实就是炒猪肉碎，曾被《纽约时报》评为最美味的猪肉料理之一。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洋人没吃过啥好猪肉，吃点猪油渣就感觉美味香馥到上天。我尝了之后就是猪油渣，再搞点盐和辣椒炒炒，下饭是下饭，热量爆炸。这个菜来源是沿袭西班牙风味餐猪肉凉拌菜转型而来，你说多费劲，吃个猪油渣还要从西欧山高水远的学，我们小时候都吃过姥姥家或者奶奶家的白糖拌猪油渣，那才叫一绝。



上图左上方就是Sisig，右下角这个是用咸口的洋葱油凉拌的柚子肉，属于黑暗料理系列了，但是味道还行，清爽又油腻，反差中透着另类的美。

菲律宾还有一道家常菜我觉得很好吃，符合中国胃的三纲五常。一般是早餐时吃，叫Arroz Caldo,又叫菲律宾稀饭，其实就是鸡肉粥。把鸡肉熬化，下大米煮熟，吃的时候可以加炸豆腐丁、葱花、姜丝、红花椒碎、炸大蒜末、炒洋葱丁、煮鸡蛋碎、小橘子等调料。我有一天早上连吃三碗，可能也是感冒的缘故，发汗又暖胃，吃了特别舒服。这个菜来源是华人华侨带来的的饮食习惯和烹饪手法，当地人承袭洋人的习惯，基本上一年四季喝冰水，吃了这个粥能够唤醒他们体内的亚洲基因。

还有一道酸虾汤较有特色，与泰国的冬阴功汤不同，它不辣，只是酸角放的多，口感浓郁，还有点三巴酱的味道。与海南三亚的酸鱼汤比，少了杨桃和西红柿的清甜。热带地区普遍有酸汤，这可能也是为了开胃生津衍生出来的。

地处亚洲的菲律宾活成了最不像亚洲人的亚洲国家，要不是这一碗鸡肉粥打底，菲律宾传统菜的菜单上可能都是西洋的印记。借用鲁迅先生名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菲律宾人什么时候才能活成最像自己的那个模样？